“殿下!!!”周围的暗卫们都围了过来。
瞿睿齐红着眼说:“回去,叫赵太医去县衙等着。”赵太医便是跟着瞿睿齐南下的太医,瞿睿齐来了林思府,基本是把能带的不能带的都带上了。
“小公子应该只是惊吓过度,不碍事殿下。”张公公过来看了眼说。
瞿睿齐低身将沈文清抱起,快步朝马车走去,自责道:“我不该吓他的。”
“刺杀来的突然,谁也没有预料到。”张公公跟着身后说。
上了马车,张公公依旧坐在车辕,释亦赶车,其他暗卫有些跟着马车离开,有些留下拾现场。瞿睿齐坐在马车里,看着沈文清,抱紧他,有些后悔刚才不该那样的,如果能快点解决,也不会吓到他。只是,看着上马车时,他连自己的手都不愿意牵,他才想着趁着刺杀来场英雄救命和苦肉计。
刺杀是真,但受伤却是有意策划……
瞿睿齐苦笑着看着沈文清的脸:“哥哥,不这样,你什么时候才懂我的心思?我也无法如那时般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的等!如果可以,我恨不得见第一面便表达清楚的,可是,我知道,对于如今的你,忘记前尘,无法如我一般。”
“睿齐!”沈文清无意识地呢喃,瞿睿齐看着依旧昏迷的沈文清,叹口气,认命一般低头亲吻他的眼帘,坚定道:“我等着便是。”
沈文清醒来时,是在清源县街心的小院子里,沈君和靠着床柱休息,看见沈文清醒了,她开心地喊:“哥哥,你醒了?”
沈文清刚醒,记忆还有点模糊,慢慢地才清晰过来,然后捂脸:“我真是……”人家拼死拼活,结果他直接被吓晕了?
“我怎么回来的?”沈文清□□一声,然后问沈君和。
沈君和说:“衙门里的人抬回来的,说是太热了哥哥中暑了,让回来休息休息,这两天不用去上值了。”
“中暑?”沈文清一愣,然后笑了,倒是细心,又想到瞿睿齐为自己挡刀,心里不愧疚,说到底,自己只是他的跟班,但他那时确实是十分护着自己的,自己身上什么事都没有,顶多溅了些血,姚齐却身上都是伤口,手上的刀伤应该也是十分严重的。
这样一想,沈文清心里更加愧疚了,上值后要去看看他。
沈文清本身只是那天受惊过度,先是看见面目全非的尸体,然后又直面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接着迎面一把砍刀飞来,被相识不久的上司以身相救,还被溅了一脸血。他以为上司的手定是废了,又被这种情况自己只能是累赘所思,直接从惊吓到愧疚,加上一地的尸体,几种情绪同时袭来,自己把自己吓晕了。
所以,休息了一晚,沈文清已经生龙活虎了。他从肖玉若管理的账房那里取了银两,准备去药店买根人参,去看望自己的上司加救命恩人。
沈文清只休息了一天便来上值,和前院的同僚们打了招呼,说了声自己没事,然后就抱着盒子直往后院去了。守门的不是原先衙门的人,是县太爷自己带来的人,沈文清本身也不好去后院,所以他便想着直接把谢礼托付给守门的人。
哪成想,守门的小伙子已经等了他两天了,此时怎么可能放他走,只说让他自己送去,等沈文清去往后院,他赶紧又让另一人飞速去通知主子,沈公子往他的住处去了。
而此时,赵子轩正在给瞿睿齐换药,看着伤口有好转,他重新撒上药粉,然后用纱布缠绕包扎好。瞿睿齐一言不发,倒是一边的赵子轩忍不住道:“你是怎么回事?除了在虎山那次战役,你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这样重的伤了。”
他看瞿睿齐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