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旭:“……”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怜悯或者说鄙视了,但是对于瞿睿齐最近有点抽风的举动他还是懒得去计较,既然他说要出发,那么墨梓旭便让人去安排。他作为一国的丞相,时间并不多,所以和瞿睿齐商量了两下,让他不要乱来后,就匆匆离开了。
新上任的县太爷要来,衙门里立马就忙起来了。沈文清的入衙门也有一年多了,对于衙门的事务已经上手,何况前任县太爷算是一任好官了。所以这些事情并不难办,听说他回京述职,沈文清便有些担心新来的县太爷如何了?
一般这种九品芝麻官都是有庶吉士担任,庶吉士没什么机会入内阁,所以顶了天也就做到了州府刺史的位置。前任县太爷因为是京中的贵人下放历练的,本身来说,就是历练也轮不到县太爷这样的九品芝麻官,但是那人说想做点实事,就在这里做了三年的县太爷。
有家底,对于这些剥削民脂的事情并不看重,在他管辖的时间里,清源县确实太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沈文清也做的心安理得,如果新来的县太爷是个抽脂剥皮的贪婪之辈,唉!
天气有些闷热,沈文清靠着树干有些昏昏欲睡,因为大家都去迎接新任县太爷,他便自请留下守衙门。也不知那些人,这大热天的跑那么远,是多闲啊!
正想眯一会儿,突然听到外头一阵声响,沈文清迷迷糊糊间转头看去,见正门处进来一个男子。一下子瞌睡虫就吓飞了,他一愣,然后惊地起身,头上的帽子便被树枝挂住。
手忙脚乱间,帽子还未取下戴好,头发又散了些下来。他听到那人轻笑两声,然后快步走来的声音,沈文清心里一阵难堪。
沈文清只能有些失态地瞪大双眼看向走来的男人,深邃的双眼,此时紧紧盯着自己。沈文清这才打量清楚来人,身着白色绸缎,袖口和衣角都用金丝绣着纹样。长的很好看,五官深刻,高挺的鼻梁上有些汗珠,双眼带着笑意,嘴角也微翘,不知是不是跑来的关系,他似乎有些微喘。
“你……你是何人?”沈文清看男人不说话,只能开口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他抬起手拍了拍沈文清的头叹息道:“我终于比你高了。”
沈文清:“……”长的矮对不起哦!
男人感叹完,又低头打量沈文清,继续射了一箭:“就男子来说,你似乎还矮了些?”
沈文清胸口又被射一箭,气的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冷笑着说:“对不起,这么矮碍着您了吗?你谁啊?也不经通报就闯进衙门,可知是要打板子的?”
听到板子两字,男人皱眉,应是不喜这个词,但看沈文清被气的炸毛的模样,他又开心了,说:“在下姚齐。”
“姚齐?”沈文清一愣,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然后他惊得长大嘴巴,结结巴巴地问:“县县县……县太爷?”
“嗯!”沈文清如今的每一个反应都是他没有见过得,他心满意足的看着。
沈文清再次惊地想行礼,一想不对啊!便问:“大家伙都去接您了,您老怎么自己跑来了?”
瞿睿齐勾唇一笑,看出沈文清那点小心思,他将证件和官印都给了沈文清,然后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天气炎热,不耐烦和那些人慢吞吞回来,就自己先赶回来。”
沈文清深有同感,又看了官印,确认确实是新上任的县太爷,便对他说自己是矮子的不满压到了心底,然后讨好地笑着说:“是热了,这天气着实热,属下这就带老爷去内院吧!”
瞿睿齐点头,沈文清便去前头带路,一边说:“这内院前段时间师爷便吩咐人打扫了,然后才落了锁。就等着您来呢!如今进去马上就能住上,对了,地窖里还有冰,老爷你去屋里歇着,我这马上就去给你取了来。”
瞿睿齐抓住他,眼里一阵惊慌闪过,但马上掩饰了过去。他抓紧沈文清的手腕,在沈文清疑惑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