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国家大事,便是处置了他,你待如何?”文皇后冷笑着说。
瞿睿齐怎会不知,哥哥连后宫的事情尚且不能知的彻底,又怎会跑去看朝上的事情,他一缕孤魂,更是没有必要。如今的一切,说到底,不过是就藩的事情,一个局而已。
第24章第24章
瞿睿齐闭了闭双眼,然后睁开,眼里一股狠厉:“皇后这话可有证据?”
“人赃并获,人就在御书房抓到的,还要什么证据?”皇后冷笑,简直就是活生生地说,我便是没有证据,你又能如何?
“李公公乃本宫贴身伺候的太监,皇后的意思是说李公公是本宫派来的吗?本宫有何目的要如此?”
皇后从台阶上走下,轻声说:“皇儿这是什么话,母后怎会这么认为。便是那狗奴才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定和皇儿无关,母后看着这李公公多半是谁派来的。行刑!”皇后说的云淡风轻。
瞿睿齐喝到:“谁敢?”
那两个行刑的,便是敢,此时也被瞿睿齐身后的两位死士压住动惮不得。
“这是做什么?造反了不成?”门外皇帝缓步走来,看也不看沈文清一眼,只淡淡地撇了瞿睿齐一眼说:“在御书房外,你做什么?”
“皇上赎罪。”赶来的张公公告罪。
皇上看也不看,走到前去,然后转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瞿睿齐说:“一个太监而已,犯了事就要受罚。你的太监这样,谁的都这样。”
“无凭无据,还未知谁把儿臣的贴身太监带来这里,便诬赖他偷窥国家机密。这和说儿臣派来的有什么区别,以后出去让儿臣如何见人,这罪名儿臣不担,还请父皇查个明白。”
“哈哈哈哈……”皇帝昂头大笑,然后冷冷看向瞿睿齐:“你早朝不是自亲亲征?以退为进?逼得朕不能再追究就藩之事。才十岁之年,走的一手好棋。朕自愧不如,但你知道什么是皇权吗?朕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朕要谁的命,就能要。何来证据?今天御书房抓住了你的太监,说他看了,他便看了,今日朕便是将其杖毙,外头还能说一句什么?”不过一个太监而已,外人看来,也不过一个太监而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沈文清温柔的声音在瞿睿齐脑海里响起,皇帝封了自己做亲王,群臣不服又如何?还不是憋着。如今不过打死一个无权无势亲王身边的一个太监,没动亲王一个手指头,这在朝上,顶天了说两句皇上任性了,还能如何?
“你要如何?”瞿睿齐抬头看他,双眼迸发出无法掩盖的愤怒。
“你当知道的。”对于瞿睿齐这无礼的问话,皇帝心情很好,他越愤怒,说明他不得不妥协。
瞿睿齐看了看天空酷日,看了看沈文清,他呼出心口那浊气。没有了哥哥,一切都没有意义,等死又如何?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在南疆,只要死在一起,这一生也便无憾了。那便这样吧!只要他……活着。
瞿睿齐低头,刺目的阳光闪花了他的眼,致使他看向那御书房门前的三人时,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皇帝皇后二皇子,他们现在是胜利的表情吗?
瞿睿齐无力极了,那口憋着的气一出去,他便放松了全身,他抵着头,说:“去御书房吧!儿臣自请就藩,儿臣写……自请就藩的奏折!”
“进来!将李公公抬进了。”平辰帝看了他一眼,吩咐小太监说,然后转身先入了书房,皇后牵着二皇子跟上,她就是要带着自己孩子看看,那个贱人的孩子如今的惨状,以祭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