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没有回转的余地,沈文清也没有当成大事,却不想,也就是在今晚,施公公找了沈文清谈话:“娘娘的命令,这次比试不要让大皇子有机会赢。”
沈文清瞪大双眼惊道:“怎么叫不要让大皇子有机会?”
“这自然就是你自己要想办法的事情了,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行。”施公公微微一笑。
这事隔天沈文清就告诉了瞿睿齐,瞿睿齐也邹眉说:“如果你不按她的吩咐,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什么危险?”
“应是没什么事情的,上次你落水本也是文皇后的吩咐,结果你什么事也没有,我也没什么事情。”沈文清开口说,其实他哪里知道,文皇后不动他不是因为不想,她吩咐小李子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口头吩咐,并且从来也不明确教他如何做。一切都以小李子自己的想法去做,如此一来,哪怕哪天东窗事发,小李子想要拖文皇后下水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空口无凭,一国之母,岂是大皇子身边的人指认两句就能定罪的?
皇子的比试定在了上书房的院子里,皇帝亲自监场,皇子的师傅亲自出题,三位皇子分别坐于三个不同方向,之间隔的远,由他们的贴身太监研磨伺候。
瞿睿齐出席的时候,他便感觉到文皇后的目光刀一样的刮了过来,说实在,沈文清是有些怕文皇后的。他不知道这是这具身体带来的本能反应,还是这个女人的目光过于尖锐,让人不胆颤。
说起来,能让文皇后有如此反应,从另一方面来说,是肯定了瞿睿齐的天赋的。皇帝对于这比试看重,其实也确实有想要确认大皇子到底如何的想法。
毕竟这孩子才入学几天,太傅便已经对大皇子表现出了肯定。这也是文皇后要求沈文清出手的原因,这比试,大皇子非但不能赢,甚至他若能不参加,会更好。
看瞿睿齐完好无缺地来了,皇后便知道,小李子……不能留了。
皇子都还年轻,大皇子也不过将满6岁,另外两个皇子和大皇子正好差一岁。题目便也简单,从让孩子们默写大学论语,到做首以雪为主题的的押韵诗。
沈文清不知道皇后是怎么想的,但是,当那武场边上的刀具倒下的时候,沈文清本能的护住了前头的瞿睿齐。
座位的安排,一开始沈文清和瞿睿齐都是没有去注意的,左手为尊,所以大皇子便坐到左手边。他的身后正好就是武场边的落兵台,向来也是如此,没有人去注意。
但那落兵台从来没有倒过,毕竟是用来放兵器的架子,虽然是专门为皇子设置的,刀具也未开刃,平时就是放在这里给皇子们耍着玩的。但是,重量还是不轻的,一个不慎打砸了哪位皇子,都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所以一向都放置的十分稳固,这掉下来,刀具正好便砸在了沈文清的腿上,虽然未开刃,但是那么重的刀具,毫无阻力,这一刀下去不但见了血,甚至直接伤了筋骨。
沈文清在21世纪,不说有钱,时有饿肚子,但好在生活和平,除了死前被花瓶砸了脑袋。到了沈家村被赖狗子打过,这两样虽然都疼,但也不及此时深深断骨的痛。
所幸这巨痛沈文清还未痛多久,便自己把自己给痛昏了过去。
瞿睿齐在一边作诗的时候,突感身后一个力道压来,他还没有什么反应过来,就听到耳边沈文清的痛喊。那一瞬间,瞿睿齐直接懵了,他呆呆地回头看去,只见沈文清满头大汗,一脸痛苦,他看到沈文清背后压着落兵台,那东西重量不轻,瞿睿齐却在沈文清闭眼昏倒后才感受到了重力。
皇子出了这种事情,早就乱作了一团,沈文清不过一介奴才,大家只顾着他身下的大皇子,沈文清都是被直接拖了扔到了一边的。那动作粗鲁的沈文清即使昏迷中也呻吟了两声,瞿睿齐被扶起,看着沈文清小腿流出的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