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睿齐勾唇一笑,说道:“去南方救灾是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但现在离开京城,却是将后背露给敌人的事!名声还是权力?你说呢?”
“有了名声能更好的登上权力的巅峰!”宰相低头恭敬地回答。
“那是掌权者无能的时候,倘若掌权者够强,在强大的名声也不过是名声,即代不了兵马,也领不了政治。不过是一个口口相传的美丽故事,即动听也易碎!”
“那……殿下是下定决心了,有几分把握呢?”
“呵呵……”瞿睿齐低笑两声,转身看着身后的墨梓旭说:“你不就站在我身后吗?”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也是他的人,朝廷也早已经在他的把握下。二皇子?
很久之后,当瞿睿齐在想起这次选择留京而没有赴南的行为都是吐血不止。窝草,谁知道老婆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啊啊啊!!!
沈文清没有落身之处,出了家,还未走到县城,天已经黑了。
他和沈君和找了个树林休息,第二天以林中的水果果腹。等他到了县里,未安顿下来,便遇到了几年难得一见的水灾,四处难民不断。
争斗和夺食处处都是,沈文清被分了出来,但没有路引,既然除了这个县是再也走不出其他地方。
城里也没有哪里愿意留他这样的劳动力,沈文清看面前的路一步步封死,看着眼前的光亮一点点消失。
当没有食物,死亡成为一种威胁以后,尊严便也成了笑话。沈文清总归带着沈君和走上了乞讨的路,但如今县里也有大量难民,乞讨的又岂是他们两人,比他们可怜的人比比皆是。
竞争的激烈,自然也体现了生存的艰难。
身体不好的沈文清最后既然还不如年仅3岁的沈君和来的坚强,在这岁月的磋磨下,沈文清终于是倒下了,沈君和将自己扮做一个小子,穿着破败的衣服,看不出来五官的脏污脸盘。
就这样,沈君和每天在外面求得的一点食物,送回漏风漏雨的破庙里。
她不知道沈文清生病了,她不知道沈文清撑不了多久。小小年纪的沈君和以为,只要去要食物,她的哥哥终归是会活下来的。
那天,艳阳高照,南方的灾情得到控制,四处生机勃勃,难民慢慢被安置了回去。
沈君和今天只要到了一个馒头,将硬如石头的馒头放在怀里捂着,她一脸笑意的朝庙里去。
她并不怕累,也不怕苦,她只要知道她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一个等着自己的人,她便觉得,没有任何可怕的。
“哥哥。”沈君和喊。
那个人依旧如自己离开时那般躺在那里,沈文清再也没有一点力气,甚至是眨眼也让他感到吃力,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沈文清发现他发不了声音,他想道歉,他非常抱歉,他把原先的沈家父母和她们的哥哥用尽一切维持的平衡打破了。
致使这两个孩子,一个为了自己自卖自身,一个也不知道在这样的世界里,是否有办法生存下去?
起码,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