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人!待会他一定要砍掉他们这群叛党的项上人头!
“将军!将军!他们有人过来了!”又是那名眼尖的士卒发现了什么赶紧提醒自家将军。
屠文青眼皮子抬都不抬,料定肯定是来劝降的,一挥手:“弓箭手准备!”
“可是,将军,不对啊……来了一队人呢!”
屠文青一愣,要说喊话不应该只有一人来的吗?他往下一看,有数十骑奔来,立定于城门下。
好像,其中一人有些面熟……
最中心一人身穿黄金甲,不顾左右阻拦摘下了头盔:“屠将军,可还记得与朕有一诺?”
“陛下?!”屠文青两只眼睛都瞪直了,陛下不是死了吗?可那约定的事情也确实只有他与陛下两人知道,而且,那人长得与陛下一模一样……
谢宣仰起头看着城墙上茫然无措的屠文青:“朕身后乃是忠于朕的狼骑兵,为了减少大雍勇士的伤亡,现在朕要求你兑现诺言:大开城门,迎朕归京!”
屠文青一咬牙:“开城门!”
身边的侍卫劝道:“可是太后交给我们的任务是不放任何人进京啊!”
“去他娘的太后,老子忠的谢氏!”屠文青的双目已经满含泪光,他对不起全心信任他的太后娘娘,但先皇和陛下待他恩重如山,陛下与他有过一诺,若是让他选择……就算这抉择很难,他也选择谢氏!
沉重的吊桥“哐当”被放了下来,所有人心头都是一落。
坤德殿。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刘氏依旧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声音淡淡:“陛下,您来了?”
“是的,母后。”谢宣站在她身后,看着这位失败的妇人。
“本宫从小就希望陛下成为这般模样,可是等到陛下早已成为了这般模样都是不自知呢。”刘氏深深地一叹,“本宫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母亲,所以陛下才会怨着本宫。本宫只想知道,陛下在先皇驾崩时,本可一争,但是却选择故意放权,是为了让本宫贪恋权力滋味而不能自拔吗?”
“是。”
谢宣的回答换得了刘氏欣慰的笑声:“是啊,皇权与外戚的势力水火不容,如要您要剥夺外戚权力,本宫无论如何还是会成为您的绊脚石,还不如让本宫与刘平内斗,陛下则坐渔翁之利。本宫能有您这样的儿子,本宫很开心。宣儿,母后为您而骄傲。”
带着浅浅的笑容,刘氏倒在了地上。谢宣平静地一探脉搏,刘氏天生傲骨,终究还是选择自我了断。
走出有些阴暗的佛堂,外面正值春光明媚之时。谢宣抬起眼眸,一个温软的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进了他的怀抱。
“陛下,您瘦了!”用手臂丈量了下爱人的腰身,塔娜有些不满地瞪着他。
谢宣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脸:“塔娜的脸捏起来也没什么手感了。”
“那还是不是……”塔娜轻声呢喃道,“太想您了……”
“朕亦是。”往下一瞥见那小家伙要感性地哭了,谢宣赶紧弯腰横抱起她,“朕这几日可要好好把你养起来,嗯,养得白白胖胖的!”
“不要!”塔娜被突然抱起来吓了一跳,听完谢宣的话更是气得嘴巴一撅。
“哦~当真?”
“嗯,不能只是这几天,臣妾要陛下一辈子都好好养着臣妾!”亲亲热热地勾起谢宣的脖子,塔娜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