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也没什么表示,只是说了可能并不那么有用的二字:“彻查。”
然后把塔娜抱上了一匹禁军腾出来的马,他自己也一踩马镫翻身而上,搂住了她的细腰,往大营而去。
禁军们面面相觑,还是紧紧跟上了,虽然这是名义上的傀儡皇帝,但是如果在他们手中出了事,那么他们九族的性命也就到头了。
靠着他的甲胄,塔娜觉得谢宣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抬起头,对视着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
“朕说好了护着你的。”他的手一下子搂得更紧了些,“朕,很抱歉。”那些因翻滚造成的擦伤虽然不那么严重,但却道道仿佛都在谴责他的无能与过度自信。
她刚想接话,却被他制止了。“塔娜,听我说完。”他的眼睛因认真与执着而显得失了几分原本的温润,多了几分触动她心脏的颜色,“下次,请相信朕,朕不会有恙,还有……”
“朕永远心悦你。”
秋风吹乱了她的发,而她的心池也被什么吹乱了,漾起了层层涟漪。
深深地描摹着他如画的眉眼,塔娜莫名觉得眼眶有些痒。
她深知实现这句话对于一名帝王来说又是多么的困难,但她同时也深知这样的谢宣绝不是在骗她。
“塔娜信您。”
听得满意的回答,谢宣心中的阴云一下子都被驱散了,忍不住弯起嘴角,与怀中的女人相视而笑。
秋猎中针对谢宣的刺杀因两股势力的按压,并没有掀起朝堂上的滔天巨浪,负责此案的官吏的调查结果也不过是几个流民对当朝的统治不满罢了,所有人仿佛遗忘掉了这件事,而关注起了一件轰动整个大雍的事“秀女大选”。
“这些是经过层层筛选的秀女画册,还请陛下进行最后的甄选。”几名小黄门放下了手中的卷轴,恭敬地退下。
一旁刘氏的手指紧紧掐着佛珠,面上倒是一番端庄大气的模样:“不知信阳侯此番前来是为何啊?后宫之事似与信阳侯无关吧。”
“不不不,好歹陛下也是本侯的外甥。作为舅舅,本侯也该关注一番。”刘平不慌不忙地一揖,眼中的寒气却是没有丝毫掩饰,不顾尊卑地在刘氏面前大胆地用了本侯的自称。
刘氏气得双手都抖了起来:“你……你……”
“太后娘娘,您好像忘记了什么,今日的主角可是陛下吧!”刘平把视线转移到了谢宣身上,再次一揖,“还请陛下开始最后的甄选。”贪狼般的眼神似在笑实则是□□裸的威胁。
刘氏见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尽管很想让禁军趁此时将他推出去斩了,但是长久身处危位锻炼出来的忍耐力让她压制了这个并不明智的冲动,佛珠微微开始转动:“陛下,本宫已看过这些画卷,觉得第一幅上的田小姐甚为可心,不知陛下觉得如何?”
“朕……与太后意见一致。”谢宣的头低着,似是在细细欣赏这些仕女,躲避着刘氏与刘平的诘问。
“陛下,您不能忘了环儿啊,环儿小时就仰慕您的风采,如今更是愿意入宫伴驾。您难道要辜负她的一片痴情吗?”刘平信口胡诌的话让低着头的谢宣差点笑出声,他幼时东躲西藏,竟是不知还与那个什么环儿见过面,还有什么劳什子风采……
但他这么胡搅蛮缠的态度也确有其效,刘氏尚且不想直接与刘平敌对,且她思忖着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