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极大的损失。
损失三万士兵,对袁绍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事儿。但折损三员大将,对袁绍来说,已经算得上伤筋动骨。
这是极大的损失。
袁绍沉声道:“且不说如何和张绣开战的事情,接下来,先处置田丰。这一战兵败,田丰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致使颜良被杀,文丑战死,田丰罪无可恕。本将决定,处死田丰。”
“主公不可!”
沮授立刻就站出来。
在袁绍麾下,沮授是极有话语权的。袁绍的jūn_duì,袁绍自是能调动,沮授也能调动,这是袁绍的授权。
沮授和田丰是好友。
相比于田丰,沮授处事更加的圆滑,能了解袁绍的喜好,所以能对症下药。恰是如此,沮授的建议,袁绍往往都会采纳。
袁绍深吸口气,沉声道:“军师,你有什么要说的?”
在袁绍麾下,他把沮授当作军师。
沮授神情不卑不亢,回答道:“主公,田丰有罪,且罪不可恕,这是毋庸置疑的。卑职听到如此惨烈的结果,也恨不得杀了田丰。”
袁绍听得点头赞许。
他就喜欢沮授这点,沮授就事论事,一向是极为公允的。
沮授继续道:“只是主公折损了颜良和文丑两员大将,又遭到张颌的背叛,可谓是伤筋动骨。这个时候,再杀掉田丰,虽说田丰是该杀,但田丰勉强还有些能力。”
“杀了田丰,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
“死,很容易。”
“活着,才是艰难。”
“与其一刀杀了田丰,给他一个痛快。不如,让田丰背负三万人的惨烈教训,让他戴罪立功,让他饱受失败的痛苦。”
沮授沉声道:“故而卑职窃以为,留下田丰,能让他继续发挥一些才智。卑职建议,不杀田丰,让他戴罪立功。”
袁绍点了点头。
对于沮授,他是极为信任的。
正当袁绍想开口,留下田丰性命,让田丰继续留下的时候,逢纪却是站出来。
逢纪看不惯田丰的霸道。
田丰落难,逢纪自是不罢休,说道:“田丰令三万大军败亡,折损巨大。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都还不处置田丰,如何让将士心服口服呢?”
“恐怕主公麾下的将士,都会心生不满。”
“这会影响主公的威望。”
逢纪正色道:“主公赏善罚恶,令有功者升迁,令有罪着得到惩罚,这是主公的威信所在。可现在,主公却不处置田丰,恐怕会引起将士不服。”
郭图也站出来道:“主公,沮军师的分析有道理。不能因为一个人有才华,就恃宠而骄。田丰此人,一贯仗着主公的器重,自以为是。如今,他给主公造成如此巨大的损失。不处置田丰,焉能令众人服气呢?”
审配皱起眉头。
他不喜欢这样的场景,又开始相互攻伐了。
审配没有说话,静静看着。
沮授再度道:“主公英明神武,自有决断。卑职只是提出建议,一切自有主公决断。”
许攸眼眸眯起,悠悠道:“主公,颜良和文丑两位将军,在战场上死得真惨啊。唉,可惜了两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尸骨,什么样了。”
原本袁绍内心,纠结不已,一听到许攸的话,登时就怒火上涌,朗声道:“田丰致使大军兵败,剥夺其官职,押入大牢。”
一句话,定性了。
沮授听到后,心中惋惜,但也算庆幸。好歹田丰只是被打入牢房,没有被处死,也算是不错,至少保住了性命。
袁绍让人把田丰押入牢房,再度看向众人,沉声道:“张绣杀我大将,此仇不报,本将誓不罢休。本将欲亲征张绣,你们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