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平小心翼翼地注意着毛咏芝的脸sè。
毛咏芝摇了摇头,将燃尽的烟头扔掉,叹了口气:“玄平,你误会了,我只是在感慨我们红军不够强大,需要普通的老百姓来给我们打掩护。”
“哦!”
刘玄平点了点头。
“其实,我给您那份清单上的暗桩,虽然不能多用,但其实还是有用处的。在你们特科的眼皮底下藏了那么多年,没那么容易折进去的。”
刘玄平看了看毛咏芝,见他点头,继续讲道:“当初南下之前,因为担心遇上麻烦,我爹给了二哥玄礼一枚天师印。这枚印信,二哥应该是用不上了,但你们必须拿到手。”
毛咏芝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这里边,有什么说法吗?”
“西班牙流感之后,全华夏的道士聚到龙虎山,为老头子开了个庆功会,然后给了老头子一枚天师印,南北方有名的道家山头,都在上边签了押。”
“临走之前,老头子抛出一个大炸弹。”
刘玄平面sè神秘地盯着毛咏芝:“您知道是什么吗?”
毛咏芝摇了摇头,他对道教的一些知识,不太了解。
“长生之基,胎息之密。”
刘玄平叹了口气:“这些老道士巴不得二哥上门求救,结果二哥够硬气,一次也没用过。不过,这么办,把我爹给气坏了。这枚印,要是再不用,我们家就跟全国的道士结仇了。”
毛咏芝疑惑地看着刘玄平,有些不太明白:“我们红军不信道教,能用吗?”
说了半天,白费口舌了,刘玄平只能再解释一遍:“老头子有布暗子的习惯,虽然长生只是老头子钓鱼的饵,可对于这些道士来说,却是天大的因果。无论怎么tiáo用道教的势力,到最后,几句话就完事了,这些老道士还得千恩万谢。”
毛咏芝的眼睛瞪的大大的,tm还有这种cào作?
“当然了,虽然这枚天师印,老头子不当回事,但我二哥也不能随手扔给你们,不然,让那群道士知道了,会有麻烦。”
“哦!”
毛咏芝点了点头,知道为什么刘玄平跟自己通气了,可是该怎么请这枚天师印呢?
毛咏芝有些犯难,这些东西他还真没接触过。
刘玄平看着犯难的毛咏芝,直替他着急,恨不得上去揪着他的领子跟他说:你们最擅长的不就是画饼吗?
可刘玄平有不能实话实说,只能委婉地给毛咏芝支了个招:“你们写个借条之类的东西,利息是获取全国政权之后,承诺宗教信仰自由,传教自由,但不保证度碟数量。”
毛咏芝意味深长地看了刘玄平一眼,最后那一句才是重点吧,损人利己,这小算盘打的。
不过,毛咏芝仔细盘算了一下:这买卖,不亏;不但不亏,还赚着了。
见毛咏芝动心了,刘玄平长舒了口气,那块烫手的山芋,终于有人接手了。
自从自家真正的大哥,在金陵闪了那么一下之后,一直都是躲在山沟里的那些猴jīng猴jīng的老道士,闲着没事就往青海跑,老爹都有些不耐烦了,只能将二哥给提溜出来挡箭。
前些日子,刘玄平上街的时候,发现街上多了不少胆儿肥的老道士,就明白:糖衣箭来了,不对,是上赶着要帮忙的人来了……
刘玄平躲在医院里盘算了好久,才想出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