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见到李济民之后,流云第一次后悔,后悔收养了那么多的孩子。
活了那么多年,这还是流云第一次,真正体验当父母的感觉:目睹自己亲密无间的小伙伴,成为了别人的另一半。
流云也第一次知道了,真的有情劫。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流云轻轻地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风景缓缓地后退着。
刘玄笑轻轻地揪了揪马玄忠的衣袖,见马玄忠看自己,拿眼睛示意,让他看一下流云。
马玄忠见流云脸上画着郁闷,想到流云离开银川之后,心情就不太好,顿时明白了什么。
然后,马玄忠的心情也变得很糟糕。
于是,刘玄笑只能自己上前,轻轻地推了推流云:“老爹,你怎么了?”
流云抬头看了一眼刘玄笑,挤出一丝笑容:“玄笑啊,有什么事吗?”
刘玄笑见流云的笑容很勉强,“老爹,刚才你的脸sè一直不太好看。”
“哦。”
流云笑了笑,脑筋一转,叹了口气:“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刘玄笑有些好奇,竟然有问题能难住老头子:“什么问题?”
流云抛出了二十世纪第一大家庭难题:“将来有一天,你结婚了,如果我和你丈夫,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刘玄笑的回答很是豪放:“丈夫嘛,淹死了就淹死吧,爹爹只有一个。”
好嘛,勉强算是“爱过、不后悔、救我妈”的翻版,没白疼。
流云一高兴,雪貂小白就倒了霉。
看着刘玄笑美滋滋地抱着雪貂,马玄忠的郁闷也减轻了很多。
八百多公里的铁路,整整走了三十几个小时,还不算中间的换乘和临时停车。
等到了西直门火车站,刘玄孝领着许馨,以及老刘家在京的剩余人马,已经候在了那里。
然后,马玄忠就降格,成了五师兄。
在北平过完端午节,准备了一大通礼品之后,流云才领着一大群人南下。
火车上,刘玄恭拿着书,看得津津有味,惹得邻座的女学生,投去一道道关注的目光。
刘玄恭现在可没功夫理会这些,前些日子,自家老头子带着自己,拜访了隐藏在北平和天京卫的两位大佬。
刘玄恭也跟两位大佬请教了一下。
刚过招的时候,两位大佬拳劲还算可以。可过招有一段时间后,两位大佬的拳劲,渐渐地开始衰减……
过完招,刘玄恭的心凉了:老爹没有骗他,入了化劲,再往上走,动手的时候,耗的是本源,是寿命,也没有归元的办法,只能硬着头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