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乾云兄有意……”
话刚说出口,袁寒云就摇了摇头:“以乾云兄那惫懒的性子,哎。”
刘玄义笑了笑:“寒云叔,暗子之所以成为暗子,是有启动条件的,这一次完事之后,曹家基本上就跟我爹两清了。”
袁寒云点了点头:“那还差不多。”
刘玄义暗自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只要是成为了老头子的棋子,没那么容易挣脱的。
刘玄义可知道,自家老头子有一句口头禅:洗脑技术我最强,有人不服可来尝。
果然不出刘玄义所料,曹家的人见了刘玄义和郭家麒,格外地热情。后来由袁寒云支招,大张旗鼓地cào办宴席,生怕别人不知道。
刘玄义在私底下暗骂了一声“老油子”。
之后,曹家的族长曹七盛找旁支的族人商量移民事宜,并且吩咐“卖的都是上千顷的整块良田,靠着关系才拿下来的,不得肆意外传”……
没多久,消息灵通的祁县渠家找上门,当着黑着脸的曹家族长曹七盛的面,“将曹家的贵客拖走”,在澳洲拿下了数万公顷的牧场。
后来是山西平阳府的亢家,在拿出一笔连袁寒云都咋舌的银子后,获得了澳洲的大批良田。
接着是在外面看来“已经没落”的介休范家、侯家,拿出的银子都出乎预料郭家麒意料之外;不过,他们两家的选择倒是没有出乎郭家麒的预料:买了位于加州的两处庄园。
收获达到预期的郭家麒,联系阎百川,拿钱砸出来一列五节卧铺客车。一群晋商带着家小以及各国的参谋,坐着专车直发南通。
在路过魔都时,不少豪华游lún上的晋商,看见虹口依旧冒着烽烟的街道、楼房时,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闲着没事的袁寒云,跟着晋商坐着游lún沿着太平洋转了一圈,晃晃悠悠地又回到魔都,正准备搭着专列返回山西时,习惯性地在火车站站台上买了一份报纸。
回到包厢,袁寒云展开报纸放到腿上,转身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回过身细看报纸时,看到报纸上的某个板块内容时直接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去。
“星疆高官盛世才竟死于牲口之‘手’!”
“袁叔,什么事这么惊悚?”
看见“痛哭流涕”模样的袁寒云,郭家麒有些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刘玄义伸过头看了一眼,颇为不屑地摇了摇头:“要是让老爹写,标题肯定写成‘盛世才在牲口棚里的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要不就是‘惊悚,星疆高官对牛做了什么’之类的。”
“别耍宝了,”郭家麒敲了一下刘玄义的脑袋,“召集人手,准备运输已经收割的金银吧!”
“没问题,”刘玄义拍了拍xiōng脯,“押车的都是最可靠的人,单兵素质虽然比不上二哥,但架不住人多。轻重、机枪、战防炮,再加上从美国钢铁厂定做的防盗车厢,一般问题都能应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