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刘玄舒领着许馨安排住处。
“玄舒,刘老先生对你们真好。”许馨羡慕地看着刘玄凌房间里大大的安妮塔·露易丝的全彩“照片”,然后又看了看墙上的吉他、小提琴,“我父亲从来都只对我说钢琴才是淑女的必会乐器。”
刘玄舒讪讪地笑了笑,没有也不敢说自家大姐学吉他是为了泡你们那个金发的同班同学。
“许馨姐,你看一下缺什么,我去给你准备,”说着刘玄舒指了指卧室里的门,“我们家的卫生间和浴室男女是分开的,你可以放心。”
许馨点了点头,将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放到桌上。
看着桌上的公文包,刘玄舒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许馨姐,你的行李?”
许馨似乎是有些尴尬:“放到湖广会馆了,太大了再去取得话太麻烦了。”
刘玄舒笑了笑:“湖广会馆的话倒是不麻烦,家里有车,而且我大哥的店在琉璃厂,离那里不足二里地。你要是觉着不方便,我可以开车带你去。”
“那就麻烦你了。”
“开饭了!”
家里的人少了许多,餐桌也换成了圆桌。
吃过饭,许馨拉住了刘玄舒,小声地问:“用不用我帮着洗碗?”
刘玄舒笑着拒绝:“馨姐,你是我大姐的同学,是客人不用的,也没有几件餐具。”
“哦,”许馨点了点头,然后好奇地指了指餐厅中间的长餐桌,“那个是?”
刘玄舒自豪地回答道:“餐桌,家里兄弟姐妹多,二十个兄弟,七个姐妹。”
许馨有些惊讶。
“第一次来家里的人都会吃惊,习惯了就好了。”刘玄舒看了一眼许馨,笑了笑,“馨姐,你先等一下,我去拿钥匙。”
没多久,刘玄舒拿着一串钥匙回来,两个人正准备出门,没想到,一打开大门,门口围着一群扛着相机的记者。
刘玄舒上前一步,扬声对着记者喊道:“不用等了,我父亲外出采药了,一两年之内可能都不会回来,言尽于此,请自便!”
说完,刘玄舒拉着许馨走到自家隔壁的一个仓库,打开门,一辆在这个时代比较先进的汽车出现在眼前。
刘玄舒唱出了口气:“还好,玄英经常开着兜风,保养得还不错。”
许馨却吃惊地叫了出来:“林肯k。”
刘玄舒一头黑线:姐你悠着点,把狼都给召开了。
“对不起,失态了,”许馨面带歉意,上前摸了摸,然后好奇地看着刘玄舒,“你父亲不是做学术的吗?”
刘玄舒chā进钥匙将门打开,示意许馨上车。
看着真皮的座椅,许馨的心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直直地盯着刘玄舒。
刘玄舒看着身边这位大小姐准备节根揪底的架势,叹了口气:“老头子一八年救过一个俄国犹太人,现在那家伙发家了;我爹的二徒弟,在美国是搞金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