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宁在住下之后,在短时间里确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平时看着相亲相爱的兄弟姐妹,一旦到了家务或者吃饭时间,就开始互相厮杀,其惨烈程度,不亚于一场战争。
除非是一方服软,付出一定程度的代价,这代价是什么,刘文宁就不清楚了。
就连平时看着一脸和气、人善可欺的玄孝叔到了饭桌上也是滴水不让。
碰着书,刘文宁暗自庆幸,自己是客人,不用参与厮杀,要不然,自己肯定会饿死。
可一想起昨天混战的几房都以赤裸裸的眼神看着自己,刘文宁的心就抜凉拔凉的。自己该怎么办呢?
“你不用担心,你只要别跟他们抢就不会有事的,他们不会主动挑事的,除非有过节。”
“八师叔,”听见有人说话,刘文宁回头看见了自己的“武侠”同好者,八师叔刘玄良,“为什么?”
刘玄良合上书,看了一眼刘文宁:“按照老爹的说法,强者需要靠自己争取,而不与弱者争,是强者之自恃的矜持与cào守。所以,只要你躲他们几回,他们就不会再拉拢你。”
刘文宁不甘心被称为弱者:“那要是我也想要成为强者呢?”
“你连师兄学过的太极都不会,你怎么跟他们争,更何况,你能保证你跟他们斗的时侯,菜不掉到桌子上吗?”
刘玄良看了一眼小师侄,小伙子你个有点好高骛远了:“再说,如果你参与进来,他们会先联合起来,先把你给交倒,毕竟柿子挑要软的捏。然后,你就可以天天洗盘子了。”
刘文宁愣住了:“他们之间不是有矛盾吗?”
“矛盾源于饭后洗碗的人选,老头子规定的,落败方洗盘子、收拾桌子,平手或者和平,那就都得干活。”
刘文良觉得师侄还是太年轻了,尽管自己也比他大不了多少:“你加进去,他们会很高兴,毕竟有人干,总比自己干强。”
“可是,这不是欺人吗?”刘文宁带着哭腔。
“你参与进去的前提,是你自认为强者,可以平等对话的强者,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刘玄良觉得小师侄心态有些失衡了,光瞧着贼吃肉,不想看见贼挨打了:“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想要参进去,就得有洗盘子的觉悟。”
当初流云之所以制定这样的规矩,是担心儿女,在民国这样的大争之世,活得很凄惨:毕竟很多时候,不是你敬人家一尺,人家敬你一丈的;大多数情况是,你退一步,人家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