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认输,咱们就跟他们干耗着。”
赵无邪无奈地点了点头。
“啊嚏,”流云刚进访古斋的后门,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老爹,”胖老板赶紧将人领上楼,让伙计沏茶,自己一pì股坐在另外一侧。
“玄孝,坐下,”流云招了招收手,“这几个小兔崽子咋样?”
“还成,把老九给咬住了。”
刘玄孝笑着点了点头,“心够细,老九在哪家门口稍微多停一会儿,他们就去查哪家的底,只不过老九够贼,现在带着他们转圈。”
“别给我还成,”流云拿起手里的扇子,敲了一下刘玄孝的脑袋,“将来要对上日本人,出了岔子,需要拿命填上的。”
“真正的较量应该在后边几天,您老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刘玄孝笑着端起茶盏,递给流云。
“现在生意还可以吧?”
流云端起茶盏,拿盖子拨了拨飘在水面上的茶叶。
“丛碧先生来过好几趟了,要不是我暗地里拦下了,您的大作那平复帖他就给买走了。”
刘玄孝哭笑不得:“您老这手艺,最起码也是大师。”
“可惜你们这些不孝子,没有一个能成器的。”
流云轻轻地叹了口气。
“爹,我的确不是这块料。”
刘玄孝低下了头,找了个挡拆:“不过老九应该还行,最起码字画能拿得出手。”
“扯淡,要不是我说功夫到了炼神全靠修身养性,他估计连笔也不会拿,挂羊头卖狗肉,就是个武痴。”
流云长长地叹了口气。
刘玄孝点了点头,看着眼前两鬓微霜,五十多岁的老头子,长着一副而立之年的面孔,总觉得有些诡异,不过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这么多的弟弟妹妹中间也没有合适的人来继承您老的衣钵?要不您再收一批弟子?”
“天下太平之后再说吧。”
流云摆了摆手,“现在,松嫩已经失手了,不过张汉卿会哭,屎盆子扣到了蒋光头头上。那么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
“情报的主攻方向转向日本人,”刘玄孝有些迟疑,“可是卧底的人选?”
“自家的弟弟妹妹你舍得?”流云没好气地给了一个白眼,“鹬蚌相争,敲蚌壳,放鹬飞。”
“那前些年苏共的情报就有用处了,”刘玄孝捻了捻下巴上的胡子,然后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双眼瞪的大大的,“老头子你准备扶龙庭了?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