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山地区的秋季,跟夏季区别不是很大,也只有到了晚上,感受到那一点点凉爽的气息,才知道已经是秋天了。
流云放看了一眼窗外,天空中的上弦月已经快要满了:马上就到了中秋节了。
一想到明天还需要上山找东西,流云放下了手里已经看了好几遍的书信,关上了台灯。
第二天,天蒙蒙亮,闹钟就响了。
流云穿好军装,背起又添了一些负重的背包,将皮鞘的花纹狗腿刀往腰里一别,推开门……
路过营地边界时,流云像往常一样,朝站岗的明暗哨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迈开步子重进了山里。
晚上刚下过雨,树叶上都还挂着水滴……
天放亮后,气温回升得很快,丛林里马上变得又闷又cháo,尽管如此,流云的袖口和裤脚都还扎得严严实实的,除了防蚊,也担心万一划伤,很可能就被自己的目标给毒死了。
有狗腿刀开道,流云跟轻松地开辟出来一条小道来,直通目的地……
看着眼前几十棵长得跟菠萝蜜很像的高大乔木,流云笑着叹了口气,检查了一下全身,确认没有伤口之后,才敢往前走……
没错,流云的目的就是在本地有“七上八下九倒地”之称的见血封喉树,或者说箭毒木。
见到目标之后,流云没有急着下手,而是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树下的草丛……
找到见血封喉的解药之后,流云取下了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包,斜背在背后,弯下腰从地下薅了一把见血封喉的解药——剪刀树的叶子含在嘴。
然后,流云将刀往腰里一别,抓住树干爬上了箭毒木……
一个小时之后,流云带着采集到的见血封喉的树汁、一大捆树皮和一小把剪刀树的叶子回到了营房。
没等流云开始处理还残存有毒汁的树皮,麻烦就来了:昨天晚上没吃饱的靳开来,又来东西吃了……
好奇心旺盛的靳开来,见到流云跟前的树皮,伸手就要摸……
“别动!”
流云伸手将靳开来的手拿开了……
“小气!”
流云没有理会撅着嘴的靳开来,找了一根牙签,在残留的树汁上蘸了蘸,然后戳了一下笼子里逮到的小野兔……
没出三分钟,小兔子就开始口吐白沫,然后一蹬腿,就死翘翘了……
被吓出一身冷汉的靳开来,退了几步,惊恐地指着地上的树皮:“我说小刘,这是嘛玩意儿啊?”
“见血封喉!”
“那玩意不是传说吗?”
流云笑了笑,指了指地上已经断了气得兔子:“靳开来同志,那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流云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小型的钢制辊子“榨汁机”,用手摇着将树皮里剩余的树汁榨出来。
流云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小时,靳开来干站着看了半个小时。等流云将机器上的树汁用蘸了酒jīng的棉纱擦干净了,靳开来才想起来自己肚子有点饿……
“小刘,有吃的吗?”
流云点了点头,将榨汁机推回床底,然后从宿舍的橱子里拿出一根长面包来,递给靳开来:“先等一下!”
“哎呦!”
听见惨叫声,流云回过头,发现靳开来嘴巴张得大大的,而那根法棍,正好将他的嘴给撑住……
“我说,小刘,”靳开来捂着腮帮子直抽抽,“你是亲生的吗,千里迢迢的,家里就给你寄了玩意儿,怎么比石头还硬?”
“不硬能在咱们这里放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