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慢慢地转过身,瞟了陈景峰一眼,见对方没有生气,小声地回答道:“一模一样的书画,大概有二十几份。”
陈景峰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多少?”
流云缩了缩脑袋:“最多的作品,卖出去二十五份!”
“那些日本人都是猪吗?”
陈景峰苦笑着看了看流云,然后捂住了额头:当年凶狠狡诈的日本鬼子,到了你这里,怎么全都成怂包了?
“陈叔,你听有说过古人捡到了金元宝会声张的吗?”
“你别告诉我……”
陈景峰的话刚到嘴边,又收住了:都用上乾隆的印章了,肯定都是“国宝”级别的宝物;而以日本人的性格,占到便宜,是不会声张的,正是所谓的“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
陈景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你们卖,不对,是坑了日本人多少钱?”
“加起来,比人民银行上年公布的外汇储备还多一点。”
流云没敢说那一点,到底有多少,只是伸出手两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尽管早有心里准备,可陈景峰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就凭那二十五张字画?”
流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二十五张字画,是二百五十一张字画和一百九十一件瓷器!”
“瓷器?”陈景峰一愣,“都是自己烧的?”
流云点了点头:“除了宋代的柴、汝、官、哥四窑,还有建窑!”
“建窑?”
其他四个窑口陈景峰都听说过,可建窑……
见陈景峰一脸困惑地盯着自己,流云平静地回答道:“日本有四件被奉为国宝的曜变天目盏孤品,就是建窑生产的!”
“那你们……”
“一百一百九十一件里,有七十二件是曜变天目盏。”
“那日本可就国宝成灾了!”
陈景峰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瓷器的生产时间是最难鉴定的:对于一个在越窑的老家——甬城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常识。
可一想到大笔的外汇落到了梁山那座山头上,陈景峰就高兴不起来了。
不过,陈景峰也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有了那么大一笔钱,想要建设蓝水海军,也只是杯水车薪……
暗爽了一把的陈景峰,回到客厅后,亲自给流云研墨,这让流云有点受宠若惊。
写完了自家的春联之后,陈景峰见还剩下不少红纸,就撺掇着流云多写几份……
而就在此时,正在摆弄着大号文具盒的陈宁,无意中触碰到了盒子上的某处机关,盒子上面的一层,缓缓地升了起来……
好奇害死猫。
流云无奈地捂住了脑袋。
看到盒子暗格里五颜六sè的墨块,陈静惊讶地叫了起来:“还有彩sè的墨?老幺,你是不是会画画?”
流云苦笑着点了点头。
一事不烦二主,画年画的任务,也落到了流云头上……
写完对联,画完了抱鱼娃和梅花,流云又不得不按照哥哥姐姐们的要求,给每个人都画了一副画……
画完四幅画之后,已经是十一点了,该做午饭了,又到了流云的表现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