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只要……”刘玄信坐回沙发上,瞥了一眼陈宝骅,“只要你们能保证,你们山城陈局长的两千五百米范围内都有保镖守着他。”
“你……”
陈宝骅一脸惊骇地盯着刘玄信:“汪兆铭是你们杀的?”
看着一脸笑容的刘玄信,陈宝骅心里越发得没
底了。
“你怎么不问问丁默邨是怎么死的?”
刘玄信的话一说出口,刚刚还是一头雾水的郑苹如也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曾经的“冤大头”:“你……”
刘玄信没有理会表情扭曲的两个人,继续讲道:“丁默邨那老东西,吃过一次亏了,还是sè心不改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投降了日本人骨头就软了,老东西的保镖,捏一下就能捏死了;本着为他人着想的目的,我把他放到厕所里想提着脖子给他换身衣服,没想到呀,脑袋直接掉了,哎……”
讲完“故事”,刘玄信看了一眼郑苹如:“郑大小姐,咱们还是世交,薅羊毛,你能不能换一家薅,我好歹还救过你一命,你这可是恩将仇报呀!”
“这位壮士……”
“打住!”刘玄信将陈宝骅的话给堵住了,“壮士,下一步是不是就是烈士了?陈主任,我劝你还是回去跟你堂兄商量一下。不送!”
送走了陈宝骅,房间里就只剩下刘玄信和郑苹如两个人……
“你……”
刘玄信看了看欲言又止的郑苹如,叹了口气:“郑小姐,好自为之吧。女特工,没有那么好做的。不过,从今天起,陈宝骅可能不会再找你了。”
“抗战守土,人人有责。”
刘玄信笑了笑:“我现在是美国人……”
“你……”
郑苹如怒气冲冲地指着刘玄信,却有说不出其他的……
刘玄信一伸手,将门拉开,看了一眼郑苹如:“请吧!”
看着窗外黯然离去的郑苹如,刘玄信心底有一丝丝的不忍……
偌大的别墅里,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看着汤显祖《牡丹亭记题词》里面对“情”的描述,刘玄信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