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李郁洲坐上车的时候,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还是默默的坐进车里。
过了一会儿,司机问:“先生,出发吗?”
“……走吧。”
车刚打着,就传来笃笃笃的敲窗户的声音。
傅南风站在外面。
他落下车窗,“怎么……”
“你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傅南风双臂抱胸,冷着一张脸,质问他。
这人从见面就一副“我很委屈,但是我什么都不说”的样子,她本来不想搭理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委屈去得了,但刚才那个眼神让她觉得,如果她再不搭理他,他说不定会绝望到自杀。
傅南风在心里唾弃自己心软,当初他就是用这个眼神把自己拉进他疯狂的世界,如今又是这样。
叹了口气,认命,好歹是自己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
李郁洲抿着唇不说话。
“不说?”
“……”
“真的不说?……现在不说,以后我就不愿意听了。”
司机看看傅南风,再看看李郁洲,突然捂着肚子:“我……我肚子疼,夫人我能借用一下厕所吗?”
傅南风:“……去吧。”
司机拉开车门,一溜烟的跑了。
只剩下傅南风和李郁洲两人,一个车里,一个车外。
李郁洲张了张嘴,话到嘴边想起徐博士的交代又咽了下去,“正式领离婚证之前,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要喜欢别人。”
傅南风扬眉:“就这?”
李郁洲点头。
她应了,问:“还有吗?”
他又快速了说了一句:“有需要来找我,那些人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就算通过经纪人也不安全。”
“你知道……”傅南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jerry是你?”
李郁洲沉默,沉默就等于默认。
如果让经纪人联系就够安全的话,他是如何知道她知道她要干什么的?
如果不是他叫人调查了jerry,第一个人就能叫她栽了。包括后面的几个,他都帮她擦过屁股。
傻乎乎的,能从事这种行业的男人,她以为是什么高尚的人吗?
傅南风有些懵,她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她摸到jerry的手臂时,被他抓住了手腕,让她趴到床上。
后来几次,用的都是这样的姿势,她之前一直以为,这是对方的癖好,她不反感,也就没在意。现在想来,分明是他手腕上有以前自虐留下的伤痕,所以才不许她摸。
她一时不知道该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李郁洲临走之前,给了她一份资料,是那个叫jerry的当天的行踪他去买了夜视摄像头。
因为这件事情给她的打击太大,傅南风就算知道李郁洲想说的话依旧没说完,但她也没闲工夫纠结了。
她颓废了好长时间,觉得自己一定是这些年被李郁洲保护得太好了,脑袋都生锈了。
以前她绝对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试想,如果是自己接到这种神神秘秘的生意,肯定也忍不住好奇对方是什么身份。万一是个名人,录个像能拿不少钱。
她当时怎么就脑抽了呢!
难道女人也会虫上脑?
傅南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愚蠢之中无法自拔,直到有一天,何姨吞吞吐吐的问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啊。”她心里不舒服,身体好得很。
何姨:“……可是,南南,你好像很久没来大姨妈了。”
她平时也负责打扫卫生,很长时间没见过用过的卫生巾了。
傅南风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