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那天我……”慕江陵受惊似的抽回手,耳根微微发烫,不知所措的撇开头,“那天我胡说的。”
“你那时候看起来,比现在还要难过。”
“我装的。”
“你还哭了。”
“行了,闭嘴!”慕江陵真恨不得把应辰的嘴堵上,“我现在也能哭给你看信不信?有人看着你能不能小声点?!还有我到底是真伤心假伤心关你什么事?你不就喜欢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计较好糊弄的凡人吗?”
“你声音比我还大。”应辰毫不客气的指出来,顿了顿,又放柔了语气,“我又不喜欢凡人,我只……”
“好了快别说了,这么近,李青崖肯定都听见了。啊,完了,我的脸都给你丢光了。”慕江陵捂住耳朵,痛苦道,“你不会传音吗?”
“我忘了。”
“下次提这种丢脸事记得传音,不然不理你。”
“好。”
那边两人温声细语,这边李青崖仿佛孤苦伶仃随风飘摇一株草。他坐在哇凉哇凉的石头上,心里也是哇凉哇凉的。真的不怪他,实在是太近了,想不听都不行!
李青崖惆怅,寂寞孤独又惆怅。一想到路上还要继续看这两人亲亲热热甜甜蜜蜜,他就觉得秋风萧瑟枯叶落满肩,前途渺茫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咳!”他重重的咳嗽一声。
慕江陵顿时跳起来,紧张道:“怎怎怎么了?”
李青崖望天:“你不是说要去追断情剑?还不走?”
“走走走……”
应辰作死拉了他一把:“走慢点。别又跌跤。”
慕江陵回头就是一声怒吼:“传音!”
李青崖默默封住了自己的听力,想想不对,遇见敌袭怎么办?又解开来,这两人已经谁也不说话了,大概在传音怎么感觉更孤单了???
这回李青崖是打心眼里非常非常迫切的希望,慕江陵能够追上段情,然后多带一个人踏上旅途。
李青崖没想到愿望成真得这样快。
那水贼头子说,段情带走军师前,问了句军师是从哪来的,他答北边。慕江陵因此推断,段情有很大可能去了北边,正巧和他们北上南州的目的地不谋而合。
于是三人继续北上。本以为要追很久,不曾想下一个县城里,就遇见了段情。
医馆门口。
慕江陵望见那熟悉的背影,热泪盈眶:“段哥!”
段情先是将手压在了剑柄上,看清来人后惊讶道:“江陵?”
久别重逢,慕江陵冲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心中激动难以平复:“段哥,你没事吧?你怎么……怎么从医馆出来?受伤了?哪里?是谁干的?”
“我没有受伤。”段情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眼里也激动难掩,“你怎么在此?苏重九呢?你受困于无归渊的时候,我们疲于奔逃,没顾得上去救你,后来又……总之你平安就好。”
“阿九受伤过重,我将他藏在了一口冰棺之中,出来寻救命灵药。”慕江陵眼神一黯,“我听云七生说,阿行……死了?”
“云七生?”段情面色忽然冷下来,“他不是去了青云台?我们失散的时候,裴行和他一块,后来却只有他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