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说,即使北冥在这里,他也一样可以说出来。
谢晋道:“他没告诉我,让你自己去一趟。”
谢文眸光微闪,半响道:“你告诉他,我不能去,这会让北冥起疑心,他最近对我忽然有了防备。”
点了点头,谢晋没再说什么,很快便离开了。他回禀北昭:“兄长起了疑心,不肯来。”
“他比你机灵。”北昭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提了。大家都是明白了,心照不宣,他之所以要谢文过来,并不是因为有什么话不能让谢晋代为传达,而是想把谢文当把柄扣在京城。没想到谢文这么警觉。
这个计划失败,便再没有什么能阻止北冥带大军离开京城的脚步。
这当口发生了一件事,皇帝遭遇了刺杀,没成功,但他的病又发作了,且比以往严重的多。太医下了诊断,皇帝也就最多一个月了。
朝堂是看着平静,但局势已如水火。皇帝没来得及再扶植哪位皇子,便是两边倒的架势,要么北冥,要么北昭。
北冥走的那天,许多人去送别。谢晋也去了,他去送谢文。
“兄长,此一别前途渺茫,珍重。”谢晋抱拳,道。
天空下了小雨,看起来真的很渺茫。向远处看,水天一线。
谢文笑了笑:“你也是一样,还有时间,能不能陪我去喝杯酒?毕竟今日过后,局势就不同了。”
“怎么,喝杯酒都不敢?”见谢晋不答话,谢文继续道。
“怎会不敢,兄长请。”谢晋抬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二人移步到了附近客栈的楼上,谢文举起酒杯道:“阿晋,兄长迫于局势,有时会做一些错事,希望你能谅解。”
他说完,一饮而尽。谢晋心中叫了声糟糕,可已经晚了。背后闪出一人蒙住了他的口鼻,直至他失去意识。
“带走。”谢文冷冷的道:“别让人看见,尽量别伤到他。”
并不是只有北昭一个人能想到这一招,他想扣住谢文,北冥自然也能想方设法捆了谢晋。
手指已经泛白,北昭铁青着脸,好半天才松开手,又看了一遍。底下人扑进来报:“王爷,的确找不到谢大人。”
“该死!早告诉过他别去送行……”似乎也意识到这样的抱怨无济于事,北昭道:“二皇子到哪儿了?”
北冥是二皇子。
“二皇子已经到了河南。”
“你下去吧。”
晚上,北昭去了左将军府一趟。出乎意料的看见了王奇,微诧:“你怎么会在这里?”谢晋并没有告诉过他关于王奇与左茯苓的事情。
左茯苓站起来,眉毛一挑:“他怎么不能在这里了?这是我相公,王爷此来有何贵干?”
因为之前差点被迫嫁给北昭,所以她对北昭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王奇笑了笑,替左茯苓向北昭赔了个罪,拉着她重新坐下。
左将军微咳了一声,算是默认,而后道:“你们两个先下去,我有话同王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