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赵俊眼放星光的看着他:“怎么做到的?”
谢晋摸了摸他的头,道:“多练。我这还不算厉害,等你练上几年便可超过我了。”
这是实话,他武学上并没有什么天赋,也不大喜爱,所以草草的学了这十几年。
谢子韩虽不让他出风头,可该学的一样叫他去学,其意是给谢文压力,若无人与其相争,难会懈怠。
“嗯。”赵俊郑重的点头:“我会勤加练习的。”
天气已经步入隆冬,干燥而又寒冷。谢晋抬头看了看天,一片白茫。他喃喃:“也不知谢子韩怎么样了。”
由宁州冤案查起,进而查到谢子韩,他这些年犯的事不少,买官卖官他一个人做不了,余党甚多。是以这段时间,刑部以及大理寺一直在调查这件事,谢子韩便有一直被关在天牢。
“赵成,去厨房拿些食物,不,你做些菜,别太油腻,要容易入口的。”
赵成以为是他饿了,便道:“好。”
做好了饭菜之后,由赵成提着,主仆二人出了王府,赶赴天牢。
天牢是什么地方?关押的全都是重臣贵胄,里头连一个小小狱卒也是油锅里涮了七八遍的圆滑人物。
谢晋报了名姓,那狱卒眼珠子还没转主意就拿定了:“谢大人,天牢有规矩,您不是不知道吧?您别塞钱,脑袋掉了还要钱有什么用?这样吧,您去向六王爷讨个话,日后上天怪罪下来我也有个交代不是?”
“那劳烦您把这饭菜送进去,可否?”谢晋也并不是非见人不可。
“好说好说。”狱卒一边笑着一边又不去接食盒。
谢晋便再把银票塞过去:“麻烦了。”
狱卒果笑呵呵的把食盒接了:“举手之劳,您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这就送出去,您慢走。”
“你今日去看谢子韩了?”北昭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哂笑道:“你不是恨他吗?怎么这会儿父子情深起来了?”
谢晋苦笑道:“我心里的确想着要恨他,可他毕竟是我父亲,我又怎可能真的恨起来?”
才发现自己重生时心里悲痛交加,他以为自己恨谢子韩,觉得谢子韩对不起他,更对不起他母亲。可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便也没什么恨了。一切的一切,咎由自取罢了。或许老天重给他一个机会,便是要他明白这个道理。
并非谢子韩对不起他,是他自己太懦弱不敢反抗,自己将自己的地位放的过低。谢文与他并不是没有兄弟情谊,而是他每次见着谢文都绕道走,几乎没有谈天说地的机会。
第16章第16章
“不管你恨不恨,谢子韩的判决都已经出来了,来年二月份处斩。”北昭低笑了声:“也不知怎么回事,太子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没说。”
谢晋心知这必是因为谢文吹了枕边风,却没敢把这些告诉北昭。他道:“兴许太子也知道这次事态严重,想独善其身吧。”
“谢子韩算是太子的顶梁柱,他这边一倒,太子几乎损失了一半的人马,太子自己还被禁足了,但他却没有对你兄长下手,你说这是为什么?”
“臣愚钝,请王爷明示。”
“你真的不知?”北昭凝视着对方,试图探知对方的每一丝微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