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了旁边,只见刘以序似乎比他更加恐惧,一双眸子低垂着,不敢看过来。
再旁边的许慎目不转睛的盯着刘以序,一只手把他往自己怀里拉,刘以序却死倔着不肯靠近他,两个人便这般拉拉扯扯僵持着,而其他人恍若未见。
他心下顿时了然,难怪北昭听闻他是断袖也没有多惊奇,且有那番言论,原来是因为这两个人竟是一对。
九人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见没人动手,许慎便道:“王爷,那些人应该是怕了,知道打不过我们,我们也散了吧。”
说完,他低头看了看刘以序。后者神色虽然缓和了不少,但紧抿着唇,眉目紧绷,显然还处在惊吓中。
“走吧。”北昭站起来,率先走了出去。
谢晋跟在他身后出去,其次是许慎和刘以序,而后才是侍卫们。
回到自己房间后谢晋很快便平静下来了,毕竟重活过一世的人,遇见什么都能泰然了。
他正准备脱了靴子睡觉,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便打了个哈欠起来开门:“还有什么事?”
一炳闪着寒光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颈,外面阴森森的,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这一下也让他立时清醒了:“壮士有话好说。”
“没骨气。”许慎哼了一声,了匕首走进来:“王爷叫你过去。”
谢晋有些汗颜,应了一声便要离开,踏出房门又回过头:“你不走?”
“王爷叫你过去,我待在哪儿都无所谓。”
“不必陪刘大人了?”
许慎面色不善的哂笑道:“他若是让我陪,我也不必过来了,我今日便睡在这里了,你去陪他。”
驿站里面的房间不够用,许慎原该是与刘以序睡一间屋的。
谢晋不知该不该应下,见许慎面色也愈来愈差的趋势,方道:“我明白了。”
到了北昭房内,北昭问道:“谢文给你的锦囊,上面写了什么?”
“我还没看。”
见北昭眉头微皱了起来,眸光凝出一点凌厉的光芒,谢晋忙道:“我现在就看。”说着把锦囊掏出来看了,又恭恭敬敬的递给北昭。
那上面写的原来与宁州冤案有那么一点联系,具体表明了谢子韩与宁州巡抚有来往,还附上了一份谢子韩与宁州知府互通的书信。
“你以为可信吗?”
“此事王爷已经问过我一遍了。”谢晋颔首道:“谢文与我是兄弟,若要我说,我恐怕会偏私。”
北昭抚掌道:“你们二人越来越有意思了,一边背叛自己的父亲,一边又是兄弟情深,你可知他托人给我带了什么?”
他道:“谢文给我送了只紫貂,也不知他从哪儿弄来的,唯一的要求就是求本王别让你为难,说你性子木钝,不大会说话。”
“我曾经的确如此,只是现下今非昔比了,可能是我变的太快,所以兄长还不知道。”
“果真兄弟情深。”北昭对这对兄弟已是十分的服气了。明明该是水火不容,实际上竟是兄友弟恭,真想知道谢子韩到底对他们做过什么。
谢晋默然垂立,只听他又道:“你如今依旧木讷,话或许比以往多了,心智却没涨。”
这是拐着弯儿的骂谢晋没脑子,可这人听了也不恼:“是我愚钝了,请王爷……”
谢晋忽然止了话,凝神细听,便听出来轻微的脚步声门外不知已围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