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颤抖着自己的双手将房内的防护阵法启动。
这个阵法并没有太多的防御功能,倒是反窥视性能一流,是孙笑亲手替他设下的,哪怕是她自己的神识,也不能在不惊动房内叶知疏的情况下悄悄地钻进去。
叶知疏坐到床边,思想挣扎了许久,脑中闪过师尊的音容笑貌,身体愈发滚烫起来。他伸手捂住刚刚被孙笑弹过的额头,闭眼僵坐了半晌,最终满怀罪恶感地将手向下方伸了过去。
明明是那个人救了他的性命,给他指明了新的道路,又一手护送他走到如今的高度上;她对他是那么细心呵护,甚至为了根治他的旧疾几度出生入死寻找灵药灵植,一力护佑他从弱小成长到独立。
明明一开始只是尊敬和感激,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质呢?
叶知疏从喉咙里自制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声,羞耻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似乎也不是多久以前的事情,是他去年意外翻到一本双修功法去问师尊那是什么的时候?
即使孙笑把解说的重点放在了功法本身的难点和运行方式路线上,懵懂无知的少年也还是无法克制地更多关注着双修法诀上的示意图。
从来没有过秘密的他,第一次瞒着孙笑偷偷地又去找了几本双修法诀,才开始明白原来修真者之间是这样行夫妻之礼的。原来即使是看起来个个清心寡欲、谪仙似的修真者们,也是会做出这种事的。
那师尊呢?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在叶知疏的脑子里,那比燎原野火还要可怕,一烧就是一年多,越来越旺,时时刻刻都在试探叶知疏理智的底线。
在这之前,叶知疏看着孙笑,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一袭白衣,比仙子还要不染尘埃,清丽又让人生不出任何亵渎之心。
可在那之后,叶知疏再也没办法将自己的徒弟身份摆正了。
孙笑只要对他那么微微一笑,他的血液都开始加速;来自她的一个轻微的触碰,也能让他激动得起鸡皮疙瘩。
可叶知疏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对孙笑而言只是徒弟。如果某天他不小心丢失了这个身份,那就和修真界里茫茫多的众人再毫无分别。
师徒的这条界限,是叶知疏死都不愿意跨过的。因此一切见不得人的肮脏欲望,都必须被深深地、深深地藏在他的心里,谁也不能倾诉,谁也不能窥见。
想到孙笑就在他隔壁不远的屋子里,想到她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想到她明天还会用那细长好看的手指抚弄他的头发……背德的愉悦感让叶知疏很快攀上顶峰,他咬着牙把脸迈进软枕里,只觉得随着身体得到满足,神反而愈加空虚起来。
越是自渎,越是觉得自己污秽不堪,根本起不到任何的缓解作用。可叶知疏还是上了瘾着了魔般地在私底下进行着这一切,像是戒不掉的毒.药。
叶知疏明明清醒地知道自己该停下来,却鬼迷心窍地越陷越深。
即使经脉和丹田中的真元仍然稳如磐石地运行着,看不出丝毫隐忧,但叶知疏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离悬崖已经只是一步之遥,一不小心便会踩空坠落。
而坠落的结果,他从八岁那年就从孙笑那里得知了。
想得到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他会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