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把萧云晚这个人忘到了脑后,而且还分分钟把打压她娘家势力的计划给提上了日程,得日后多生事端。
“老师啊老师……孤为了你做了这么件麻烦事,你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让孤再高兴一下呢?”
睡梦中的孙笑只觉得浑身一冷,一个哆嗦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屋里光线昏暗,似乎已经入了夜。
殿内明明暖和得很,孙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在梦里突然打了个寒战。她揉着额头从床上爬起来,努力地回想了一遍睡下之前发生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回忆得七七八八,松了口气:还好,演得不错,捡回一条小命,顺便除去一个炮灰。
也许本来雷霆钧还有更多为萧云晚所准备的计划,但孙笑可不准备在一个骄纵的女人身上花太多时间。她留戏份给葛红袖那是为了让陆渊觉醒,可萧云晚?她对于攻略雷霆钧这个任务而言没有丝毫帮助。
就算能起到一点点作用,也就在刚才发挥完余热了。
“帝师大人,您起身了吗?”女官在门外问道。
“起了。”孙笑含糊地应了一声,头疼道,“给我取点解酒的东西来。”
女官推开门,闻言掩嘴一笑,“陛下早就吩咐过了,一直温着呢,奴婢这就去替您取来。已经是申时三刻了,大人是否想用膳?”
孙笑摇摇头,有气无力道,“吃不下东西,先把解酒汤给我弄来,喝了再说吧。”
“那奴婢先替您取些糕点来。”女官一福身,便转身袅袅婷婷地走了。
孙笑揉着太阳穴看了眼女官的背影,开始盘算:自己这一醒,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到雷霆钧那里去,毕竟他简直恨不得在她身边插满眼线。那么接下来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分支:第一种,雷霆钧来见她;第二种,雷霆钧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或者高姿态地召她过去。
这两个选项虽然看着有些相似,事实上却是千差万别。
后者代表雷霆钧心中对她的态度还没转换过来,仍然居高临下、挥手即来。但如果是前者嘛……孙笑抿着嘴回想了一下雷霆钧下午变脸时的表情,微微一笑:攻略恐怕就过半了。
女官不一会儿就去而复返,替孙笑端来了一碗解酒汤。
孙笑不忍直视地看了眼这碗不明液体,端起碗深吸一口气,就义般两大口灌进肚子里,却后知后觉地发现并不难喝,顿时有点懵逼。
女官笑了起来,“陛下特地吩咐了,大人嗜甜,让御医给备了特别的方子熬的。”
孙笑把碗放下,闻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又飞快地扯平,“那真是要谢过陛下的体恤了。我在东宫酗酒本已经是该受罚的,陛下非但不罚我,还让人替我准备解酒汤……”
“瞧大人这话说的,奴婢觉得大人在陛下面前常常太过拘谨了。”女官重新将空碗端起,意有所指道,“皇城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比起那位今日被贬入冷宫的晚嫔,您才是陛下真正的心头肉?您即便在陛下面前再稍稍放肆一些,陛下也不会动怒,或许……他还会很开心呢。”
她这么说完,就脚步轻快地走了,徒留孙笑支着脑袋思考了许久她这话究竟是不是雷霆钧授意转达的。
每一点点风吹草动,她就不得不思考是不是风雨欲来,这充满阴谋诡计的日子过得也真是够惨的了。
孙笑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雷霆钧很快就到了。他含笑迈入殿中,见到孙笑便调侃道,“老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