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段,叫段泽涵,臣还是第一次见他,做事效率不错。”
“孤殿试钦点的新科状元,文采确实不错。”雷霆钧不动声色地盯着孙笑的表情,接着说,“人长得也挺俊逸,一表人才,听说皇城里不少在阁少女都动了春心。各路大臣去提亲的都快踏破他的门槛了,他却无一例外全部回绝。”
“俊逸?臣看人不在意外表,只留意了这人能力不错,倒真没注意他长得英俊与否。”孙笑认真道,“陛下既然这么说,下次臣会多注意看看。”
“这人办事不错?老师中意的话,孤把他调到老师手下如何?”
雷霆钧这问话简直用心险恶,孙笑胆敢点个头,他就敢借机发作。
孙笑仿佛全然没有察觉似的摇摇头,“臣此时并无一官半职在身,顶着帝师这个须知住在宫中已是十分不妥,更枉论下属……”她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待选秀开始,请陛下准臣回东宫居住。身为外男,秀女入宫之时,臣理应避嫌。”
雷霆钧唔了一声,似模似样地思考半天,见到孙笑忍不住要再开口陈述利弊时,才大发慈悲地点了头,“老师说得有理,就按您说的办吧,左右大不了孤往东宫再多跑几次。”
其实孙笑住在东宫也本来就是不合常理的事儿,更何况她现在住的地方是雷霆钧还是储君时住过的同一间,要不是她的帝师身份顶在那里,性别也没暴露,不知道多少人能浮想联翩。
孙笑陪着雷霆钧用完了一顿暗潮汹涌的晚餐,原以为已经把他安抚住了,没想到雷霆钧这一整天份的恶趣味还没有用完,他招呼孙笑,“老师,和孤一道去沐浴吧。”
孙笑:“……”她退了半步,表情十分严肃地行了一礼,“陛下,臣不敢放肆。”
雷霆钧这会儿衣服都脱了一半,闻言似笑非笑地转过来,边解衣服系带边问,“这是孤的命令,老师也不愿意?”
孙笑失礼地多退半步,刚抬头要说什么,正好撞上雷霆钧赤裸的上半身,闹了个大红脸,飞快地低下头去,“陛下贵为九五之尊,臣实在不能冒犯圣颜,还请陛下回命令。”
雷霆钧已经完全站到了孙笑面前,好笑地发现她竟比自己矮了有一头的高度,好像他随便伸伸手就能把她抱起来似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雷霆钧就毫不顾忌地这么干了。他随手一捞就把孙笑揽入怀中,顺便捏了捏对方的腰,像是发现了新世界似的,“老师的腰真细。”
孙笑只觉得自己沿袭原身的习惯每天裹胸简直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她抓着雷霆钧的衣服,竭力憋红了脸,“请陛下不要再寻臣的开心!”
雷霆钧顺着声音往怀里看了一眼,只见孙笑两下挣扎就乱了整整齐齐的发冠,眉宇之间带着气恼之色,两颊耳根皆是令人心神摇曳的红晕,鸦羽似的睫毛好像下一刻就能顺着漫出水汽来,竟是一幅再逼真不过的美人图。
他着了魔似的,不但没放开,反倒握住孙笑的腰,低头嗅了嗅对方的发间,叹道,“老师身上真香……”
下一刻,孙笑就用尽全力挣开雷霆钧的双臂,失礼地转身往门外跑去,临跑到殿门口了,才不情不愿地回过头来,咬着嘴唇冷声道,“臣告退!”
雷霆钧也不生气,他抬头看看空无一人的殿门口,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心,笑了一下。
大太监察言观色地凑到他身边,问,“陛下,还沐浴吗?”
雷霆钧不喜不怒地嗯了一声,转身走了两步,才问道,“除了和段泽涵多说两句话,她今天还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