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不挣扎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她牢牢克住了。
孙笑忙得头昏脑涨,大晚上都在处理音频和剪辑的问题,等到终于能抽出身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到了文化节的前夕。
有意忽略也好,无意忘了也罢,孙笑这几天都没有过问任何关于顾嘉言的情况过。
于是等到孙笑去高一七班露了个脸时,尽管得到了顾嘉言一周没来上课的消息,也丝毫不觉得惊讶,反倒有些好笑:不理他,他就用罢工来表示抗议,七岁小朋友?
孙笑慢悠悠地拾了积压一周的作业本,准备第二天一口气捎给顾嘉言。
一无所知的顾嘉言一大早被门铃吵醒,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装死。
门铃响了不到一分钟就停了。
顾嘉言屏气凝神地等了半分钟,终于沉不住气地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啧,这么没耐……”
话还没说完,一阵欢快的脚步声顺着楼梯啪塔啪塔地传了上来。顾嘉言用一秒不到的时间就判断出那是孙笑的步伐,他脑子一懵,下意识地又躺回了被窝里,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从来没醒过,边用上十二万分的注意力侧耳倾听孙笑的动静。
她径直走到了房间门口,意思意思地敲了两下门,然后直接转动把手推了开来,“顾嘉言起床啦”
听到这熟悉的呼唤声,顾嘉言下意识地抖了抖,意识到装不下去了之后,他慢吞吞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你来干什么?”
“我给来你带过去一周所有要补交的作业,”孙笑提了提手中的袋子,笑得特别灿烂,“还有顺便叫你起床。”
顾嘉言听到这里,烦躁地翻了个身,重新用被子盖住脑袋,“我不做。”
“最重要的一点是……”孙笑慢条斯理地说着,声音靠近了一些,“关于你逃课一整个礼拜也不通知我一声的事情,我需要一个解释。”
“……没理由,不想去。”
孙笑重重地叹气,抱着手臂俯视少年,见他手长脚长却偏要委屈兮兮地把自己蜷成一个团,不禁有些好笑,语气也跟着松动了,“先不说那个。现在赶紧起床还能赶得上记到,别赖床,一会儿我都得跟着你一起迟到。”
“别烦我。”
“我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但是闹够了就赶紧起来换衣服去学校。”孙笑强调地喊了他的名字,“顾嘉言。”
顾嘉言简直心浮气躁。他不管孙笑在说什么,他知道的就一点:她说的不是他想听的话。
趁着孙笑还在滔滔不绝,顾嘉言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抓住孙笑的手臂往自己这边一扯,轻而易举地就把毫无防备心的人给拉倒了,罩在身下,重现了梦境中的一个画面。
“我说了别来烦我!”顾嘉言低声警告,眼神凶狠得像要吓退孙笑。
但和梦境中不同的是,孙笑反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顾嘉言,你到底怎么了?”
顾嘉言龇牙,眼神愈发冷冽,“别碰我。”
孙笑充耳不闻,“生病了?还好,没有热度。是其他的地方不舒服吗?我请假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都是你的错。”顾嘉言牢牢地把孙笑的手腕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