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震惊了。他为了给亲弟铺路,说得口干舌燥,万万没想到居然起了反作用。他手忙脚乱地把酒杯重新塞回陆渊手里,“你肯定是喝太少了,来来来,多喝两杯你就会清醒过来,顺便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陆渊没拒绝,干脆地又喝了一大口,坚定地点头,“我很清醒。”
唐寅心里那个苦啊,都挂在他脸上了,“别啊,你明知道你一旦把她追回来,也会再次失去兴趣,何必祸害人家小姑娘一辈子呢?她在你身上已经栽过一次了,你真的忍心让她再栽一次?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人,要么是太蠢,要么就是心甘情愿,明白吗?”
“她可以拒绝我。”
“……那不就让你更起劲了吗!”唐寅一巴掌拍桌上,恨不能时光倒流,好让他把洗脑的这一番话给回去,“你还有良心吗?人卢静好不容易从你这个泥潭里爬出来了,要开始新生活了,你怎么非想着给人家拽回去?”
陆渊没理会他的苦口婆心,他伸手叫来服务员,掏出自己的黑卡买了单,认真地告诉唐寅,“今天是你的话让我茅塞顿开,这顿我请。”
“我不缺这点钱,求你别谢我,把开了的再给封上行吗……”唐寅哭笑不得,“小柯能打死我你信不信?”
“卢静拒绝过唐柯,”陆渊蜜汁自信,“她只喜欢过我。”
“她被你伤透了心,才会答应和你离婚。”唐寅叹了口气,把残酷的现实掰碎给他看,“换作随便是什么人,再喜欢你,也被消磨干净了。现在因为葛红袖给你戴了绿帽子,你就回头去找她,你觉得她能接受?退一步来说,哪怕她真的愿意在你身上栽第二次,你觉得卢家人能点头?卢珏不会找人弄死你?”
“唐寅,你说你最清楚我的性格。”陆渊站起身来,扣上西装的纽扣,笑了笑,“那你应该很清楚,我真想要的东西,花再久也要弄到手的。”
唐寅想说点什么没能说出来,看着陆渊扬长而出,愣了几秒,挫败地把脸埋进手掌里,“麻烦大了……”
陆渊出酒吧时脑袋异常清醒。他掏出手机翻到卢静的名字,盯着手机号看了两眼,设置了特别铃声,但没拨出去,而是伸手招了辆出租车,上车之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律师。
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律师先生兢兢业业地接起大主顾的电话,“陆先生,您好。”
“我不想离婚了。”陆渊轻松地说。
刚刚还在想“又怎么了”的律师眼前一黑,“陆先生,我这里信号不太好,可以请您重复一下刚才说的话吗?”
“中止一切和离婚相关的手续,也不用再管财产分割的事情了。”陆渊看了看手表,“但等到明天下午再通知卢静的律师。”
律师强颜欢笑,“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