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他衣服的缘故?不过好像他一直用得都是仙人阁剑法,不过是没有颜丹青用得熟练,他们也不太注意他,因此才没有发觉吧。
鱼浅摸着下巴想得出神,商单抬头看他一眼,眼里闪过厉色,拿起麝月快速朝他射出一箭,而接着,他的左臂也被殷渎一剑刺穿,顿时血气上涌溢出一口鲜血。
鱼浅想得出神却也留心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嘲笑一声轻易躲过了那支箭,随后他抬手便拉满了弓。宛如一轮圆月的长弓之上,一只青光箭流光溢,气势如梁似柱,卷着带有忿恨杀意的灵力咻的一声飞出,破空声刺耳。来不及躲避,商单突然冷笑一声一掌拍出朝殷渎心口而去,殷渎眼眸低垂侧身躲过,快速拔出佩剑化光退至一旁。
顷刻间,商单所在的地方就被轰出了一个大坑,足有十几米深。
此时,尧天也咬着商谒,头一甩把他扔在了地上,接着左脚高高抬起狠狠踩下,压在了商谒的背上,一口鲜血瞬间从商谒嘴里溢出,但他却紧咬牙关仍在抵抗。
尧天的这一连串动作看似狠毒却不足以让他致死,而他身上的伤口也大都是皮外伤,手筋脚筋尽数被咬断,看来他近期都动弹不得了。
尧天本是对商谒恨之入骨,恨不得一口咬穿他的喉咙撕碎他的魂魄。但他记得颜丹青向陆十瑞保证过,留陆仲一个全尸。商谒着实可恶,但陆仲没错,他先前待颜丹青不薄,不管是在明镜亦非台还是摘月之战的时候,他对颜丹青的态度一如既往和蔼可亲,直到后来他被商谒夺了舍……
尧天虽然没亲眼见过,但他都是知道的。
这些都是颜丹青讲给他的,在他最落魄的,颜丹青和他说过很多话。而那些话里,除了一句他违背了之外,其他的都牢牢记在心里,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自己,他和那些低级妖兽不同。他还记得颜丹青答应他,等这一切结束了,就带他去海边,回到最初相遇的那个海滩。
鱼浅身形一晃,瞬间来到深坑边,得意洋洋的低头一看却是突然变了脸,拿起长弓指着坑里的另一人冷声道:“你是谁?休要把他带走。”
剑气瞬间压下,坑内的夕月宫主不由得身体一颤,只见她此刻灰头土脸,白衣上的金线也没了光,毫无仙人之韵。她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商单,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低声下气的哭着道:“求你们,求求你们……别杀他。别杀他……”
听到有女子的声音,殷渎蹙眉上前,眼睛微眯打量着那个女子。见他看得认真,鱼浅摸着下巴问他道:“这女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毫不犹豫的回答后,殷渎摇了摇头起了佩剑。尧天好奇的昂起头却什么也看不到,便朝着鱼浅低声一吼,鱼浅会意,上前拎起商谒在了一个匣子里。那是困灵紫金匣,他们沐溪涧的法宝,本来是用来困住颜丹青的魂魄防止他灰飞烟灭的,但现在,用在这商谒身上也正好。既困住了他不让其逃跑,也防止了他因为太虚弱而灰飞烟灭。
毕竟,他身上还有太多谜团没有解开。
待商谒被进匣子里,尧天立刻化为人形大步走到深坑旁,低头一看眸子一缩惊呼道:“夕月姑姑。”
夕月宫主闻声抬头,擦去一些眼泪方才看清了喊她的人,愣了片刻,不确定道:“你是那个跟在阿暖身后的小孩子?尧天?”
尧天点点头,扭头对殷渎与鱼浅道:“这位仙子是阿暖的姑姑,我小时候见过她,你们先别出手。”
“姑姑?我怎么没听说颜丹青还有这么个亲戚?”他们家……不是被灭门了吗?说罢,鱼浅看向殷渎问道:“你知道吗?”
殷渎摇摇头,道:“我也没听父亲说过,殿下还有个姑姑。”
鱼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