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却看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应雪桃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却在听见他还有救时,长长地松了口气。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哭得止不住。
阎清鸣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将她拥入怀中安慰:“小桃子别哭了,等朕的身体好了起来,便带你出去游山玩水。无论你想去哪里,朕都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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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恢复了记忆那天开始,应雪桃便整天做着噩梦。每次午夜梦回时,她都能梦见父皇母后,梦见他们浑身是血地质问自己:“雪桃,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他害死了我们,你难道把仇恨都忘了吗?”
“父皇……母后……”应雪桃猛地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没有忘记……她要报仇,只是她还在等待一个机会。
应雪桃收拾起心情,依旧每日前去照顾阎清鸣。有她的陪伴和慕容大夫的药汤,他似乎真的好转了不少。
就连应雪桃也以为,慕容大夫真的配置出了解药。
可是一个月后,阎清鸣在御书房晕倒了。太医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在集体诊断之后,太医们纷纷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应雪桃质问他们,终有人颤声开口:“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他气息微弱,恐怕……”
后面的话太医不敢继续说完,可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应雪桃遣散了太医,望着床上阎清鸣的脸,笑着流下了眼泪,在心里说:阎清鸣,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本以为会是我亲手杀了你,可是你却没能等到这一天。当日你问我什么是报应?现在这个下场,才是你的报应。”
她恨他,可是这种恨意太过复杂,竟让她的心脏抽搐般难受。
德公公上前,带着哭腔递给她一道圣旨:“皇后娘娘,这是皇上尚清醒时留下的诏书。”
应雪桃接过诏书,打开一看,上面是阎清鸣下达的旨意:“朕离去之后,应雪桃封为太后,赐免死金牌,赏万金。无论留在皇宫还是离开,均由她自行决定,其余人等不得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