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烛影朦胧,满屋的沉香,似酿入心扉的浓郁。
“我不可违抗将军的意愿,他也是我的客人,况且”秦卿停顿片刻后,才如常的吐露:“况且我只是与将军同行,不会伺候将军以外的人。”
这是楼里的规矩。
他本想提添喜被抓之事,可意识到不该让楼雁青牵涉太多,便未提起。
但是,楼雁青似乎知晓秦卿在想何事。
“其实今日我来之前,便知晓添喜被鬼面抓去之事。”楼雁青语气如常,可眼底的神情却越发阴翳,似对鬼面此举不赞同。
秦卿神色清然的眼底,有了丝丝波动。
他停留在楼雁青唇角的目光,重新移至了楼雁青的双眼,两人的视线触及,他正好对上楼雁青那气吞山河般暗魅的眼神。
“我也听鬼面将军提起过,说你去过他府上,还因青青姑娘的事,而与将军闹得略有不快。”秦卿尝试着将头靠在楼雁青的肩头,鼻梁似有似无地抵碰到楼雁青的下巴。
烛光下,秦卿露在衣袍外的腿,与发丝虚掩的后背,都呈现出与烛火融合的色泽。
脸色也无平日里那么难看。
他垂着眼,呼吸轻缓地洒在楼雁青的颈间。
楼雁青梳理秦卿的手指,不慌不忙地移至了秦卿的后脑,抚着秦卿微低的头。
“我与鬼面之间的事,你无须知晓太多。”楼雁青手指的指尖,轻揉着秦卿发间,似在替秦卿舒缓噩梦所致的余痛。
又似在不着痕迹地把玩秦卿的头
秦卿后脑麻麻的,后背也带出微麻感,他的指尖细微地捏紧了楼雁青肩头的衣衫,那柔滑的手感,触感舒适。
“但我去鬼面府上拜访时,却未曾见到添喜。”楼雁青单手抚上秦卿的手腕,随后将秦卿的手背捏在手心。
秦卿任由楼雁青抓住其手,也任由楼雁青揉玩其后脑。
他的发丝顺着肩头滑下,垂至楼雁青的身前,有几缕还贴压在两人的身前。
“你究竟与鬼面有何过节,他怎会如此的怨你,甚至将添喜带走?”楼雁青语气平稳地问秦卿,那抚着秦卿后脑的手,顺势移至了秦卿的后颈。
他的手指细微地,来回地抚着秦卿的后颈,手掌的温度与那越发深韵的眼神,都让秦卿无所回避。
楼雁青低侧着看秦卿,稳住了秦卿的头,导致秦卿只能更加凑近楼雁青。
两人都低垂着眼
楼雁青的目光顺势浏览秦卿锁骨、胸口的淤青,而秦卿则是在看楼雁青线条迷人的下巴
“今日我来,一是想看看你,二是想弄清楚此事,但你若不乐意告诉我,我也不勉强你。”楼雁青缓慢地在秦卿脸庞低语,那热息既笼罩在秦卿的脸庞。
可随即
楼雁青在秦卿脸庞,嗓音不高不低地,语气不缓不急地补充了两句:“我可以去问鬼面,他应会很乐意告知我一切。”
“不要。”秦卿轻声不定,眼底浮现出一丝丝的震动。
他抓紧了楼雁青肩头的手,松松紧紧的,似内心地挣扎般纠结交错。
楼雁青捏紧了秦卿的手背,不让秦卿在其肩头乱捏:“比起鬼面告诉我,我更想听你自己说。”他乘胜追击。
秦卿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将自己与鬼面之间的那些过往,告知了楼雁青。
他告诉楼雁青,他也鬼面相识于数年前,那时候鬼面还是九王爷身边的鬼仆既然提起了往事,也必然是提到了九王爷与尘烟。
可秦卿省略了自己为九王爷生孩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