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初秦卿在面对楚千秋无情言语时,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他从来不追问,因他知晓自己无资格。
他唯一做错的事,便是辜负了尘烟,他对不起尘烟。
他与楚千秋之前未曾相爱过,当初楚千秋是为了尘烟才主动接近他的,只是当初他明智未开,未看清楚事态。
而尘烟心中心心念念却是秦卿
曾经,秦卿答应过尘烟,有朝一日若是能够离开花楼,等存够了银两便找一个无人之地,或是前往北漠成婚。
他们,一个西洲名魁,一个四魁之首。
一男,一女,名冠西洲。
秦卿与苏姑姑将尘烟从街上买回来后,秦卿便对尘烟十分照顾,尘烟聪明伶俐,声名远播的同时,也能保住清白。
可是秦卿知晓,即便是如此尘烟往后也不可能再找到好婆家,而这一点尘烟也是了然于心。
加上尘烟对秦卿仰慕,所以在尘烟提出,往后若是有机会离开花楼,便要做他妻子时,他也并未拒绝。
可是楚千秋的出现,却改变了一切
他还记得数年前,他被楚千秋下药迷奸的那一晚。那夜,尘烟既站在窗边,将屋内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永远忘不了,尘烟惊愕地睁大双眸,错愕地看着他们,那天塌般的神情夹杂着痛苦与无助。
尘烟艳名,名动西洲,自然姿韵万千。
尘烟笑起来脸颊上有一个小酒窝,那赛雪的肌肤似霜膏般白皙,但尘烟除了对秦卿之外,却很少对外人笑。
是出了名的冷美人。
还总是一身轻绫白衣。
尘烟那婀娜的身姿,与绝色之容让花楼里其他花魁都黯然失色。
所以尘烟在时,除了秦卿敢与其一同出现,花楼里其他姑娘或是小倌,见到两人都会退避三舍。
尘烟有多美,秦卿最清楚。
只是,秦卿在经过了与楚千秋在一起的那一夜之后,他便再也没资格,再让一个女人,跟着他这样的男人
数年前的那一夜
昏黄的烛火下,宽大而别致的厢房内,秦卿衣衫凌乱的被楚千秋压在桌上,秦卿脸上清醒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被人下了药。
可那股疲软与无力,只有秦卿自己能感觉到。
由于正逢冬季,夜寒如水,极寒之气渗入屋内,屋里的火盆内毫无生气,今日无人敢来生火,更无人敢到此处来打扰。
此处是楚千秋才能出入的雅阁,其他闲杂人等未经允许是不得入同人。
那厚厚的皮草交错摩擦,秦卿身下的衣袍散乱不堪,衣摆都滑至了腿上,随着桌子的轻缓移动,那掉在桌沿的衣衫,也随之摆动。
“尘烟在外面。”秦卿无力的、低弱无声地对眼前的年轻人低语。
秦卿雪白裘皮下的淡金色长衫,衬得秦卿暴露在冷气中的皮肤色泽难以描述的诱人,但这些在楚千秋的眼里都仿若无物一般普通与平淡。
“是我让她来的,过了今晚她便不会再对你死心塌地,我要让她看清楚,你究竟”楚千秋双眸冷然地盯着秦卿,看似亲昵却实则不悦地在秦卿唇边冷言冷语,他还故意停顿片刻后才幽幽补充道:“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那平平的嗓音,透着令人难以形容的慵懒磁性,即便是不看其长相,只闻其声也便知晓此人必定是拥有惊为天人之。
秦卿眼前一片火海般的绚丽色泽,印染着秦卿的双眸,只因眼前的人那艳丽的火红长衫似烈火一般缠烧
楚千秋的华贵装束与打扮,让人一看便知晓,此人并非普通的富农公子,他身上穿的衣袍面料光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