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突然小声地叫住了秦卿。
秦卿站在楼梯上,回过身平静地看楼下的小厮:“还有何事?”
他不介意与头脑受过伤的人交谈,也许花楼里其他人都很歧视或是时常嘲笑这个小厮,可是在秦卿看来并无太多身份芥蒂。
那小厮低着头,未看秦卿。
“数月前莫公子见你给了我许多包药渣,让我将药渣给他,说是要请位大夫来为你对症下药,现下你的病还未好?”
那小厮傻乎乎地胡乱地擦了擦嘴,顶多只敢盯着秦卿的衣摆看,那憨厚朴实的脸上,露出几丝红晕。
很腼腆。
秦卿见过这个小厮许多次,知晓这小厮说话总是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口齿不清。
但他并不常与之交谈。
“只是一些风寒小病,不碍事。”秦卿面纱下的嗓音朦胧不清。
只是,听到小厮提莫言之时,他的眼神有了明显的波动。
暗影下,秦卿的眸色清澈,毫无杂质
他问了那小厮关于莫言之拿药渣之事,从中知晓了莫言之不止向这小厮拿过一次药渣。
而且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莫言之在这里常住的那段日子。
若是莫言之将药渣拿去让大夫辨识,必定会知晓那些药渣是防止怀孕的药物。
也难怪莫言之对于他能怀孕之事并不惊讶。
“此事你不要告知别人,往后若是有人再找你拿药渣,你千万别给。”秦卿简单叮嘱了那小厮,见那小厮点头后,他也便放心地上了楼。
秦卿放心是因为那小厮很老实,原本药渣也是不能给人的。
想也是莫言之用了一些手段弄去的。
秦卿上楼之后,便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他拉下了头上的帽子,拨开了脸上的面纱,坐在桌前看了一些桌上整齐摆放的两个喜盒。
这两个喜盒原本是莫言之与慕鸿歌给鬼面的,可是鬼面只将请柬拿走了,并未将喜盒拿走。
他也不好扔掉。
喜盒原本是放在那个招待贵宾的厢房内,可前苏姑姑便将喜盒拿过来了。
秦卿看了看桌上的两个喜盒,也未乱动喜盒里的东西,这些日子他没见到慕鸿歌,也不知晓慕鸿歌的消息。
有关莫言之与慕鸿歌的事,他都不会去刻意的打听,这两日他都未出过院子,更听不到楼里其他人是如何议论的。
想必,现下西洲城里,许多人都在谈起他
越是有人提起,他便越是害怕,只要不惊动到九王爷便好。
秦卿将视线从喜盒移开,眸色混沌地盯着桌上的沉香炉,那缕缕的青烟似将他的思绪带回到许多年前一般
让他忆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他记得,他遇到九王爷的那日,是在数年前,西洲城一年一度最热闹的游灯会的日子。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晓,那个风华正茂、英姿俊朗的年轻人正是当今九王爷楚千秋。
秦卿当时也为之惊讶,传闻中九王爷应该与他年岁差不多上下,可是事实上九王爷十分的年轻。
在那车水马龙,人流涌动的人群里,远远地一眼便能看到雍容而醒目的身影。
只是,秦卿当初万般没想到,遇见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