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秦卿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他无法想象今夜要面对的一切,他宁愿被人暴打一顿,或者被人用言语羞辱一番,也不想如此遭人践踏。
此时,外面远处传来那黑衣人声音。
“过了今夜若是你还有命能够活着回去,我会赏你一箱黄金,或是你没命活着回去,我会派人赏你儿子一箱黄金,不舍让你今夜白做的。”
这个声音低缓,却透着那么一丝丝的戏谑之意。
秦卿低下了头,他看不见眼前的情况,也不知晓自己正是置身在一个类似床榻的屋内,四周都垂吊着轻纱的纱帐。
他所坐的地方正是中心的位置,他摸到地上有兽皮毯,也摸到了几个巧的锦质靠枕。
他知晓黑衣人还在远处,他也未轻举妄动。
很快,外面便传来有人进入的脚步声,伴随着几个粗犷的笑声,以及女人说话的声音。
“大爷,不要如此粗鲁的推小女子嘛,我们姐妹今夜定会好生伺候几位大爷的。”一道酥媚入骨的女声窜入了秦卿的耳中。
可秦卿看不到,那些粗狂的男人与那几位被蒙着眼被领入密室内的美艳女子。
“大爷们既是喜欢粗鲁,小娘子们就忍着些吧,哈哈!”壮硕的马贼们,纷纷的粗声豪气地笑了起来。
那些女人也并不畏惧的陪笑,一时之意龙蛇混杂,乌七八糟的笑声,让秦卿将头垂得更低。
进来的马贼看到纱帐中的秦卿之后,脸色都稍有变化。
“妈的,你们看,美人看起来等了很久了,老子都等不及了。”其中一个壮汉想要往秦卿的方向走,可被其他人拉住。
“主上都未说话,你着什么急!”有人呵斥,但马贼们都纷纷将视线投向秦卿那边,心痒难耐地控制住想要过去的脚步。
那些女人站定后,被安排统统都跪了下来。
女人们都衣着美艳,是黑衣人派人从城里花楼里找来的漂亮美人,也便是秦卿楼里几位极会伺候男人的姑娘。
“主上,你要的美人都带来了,这一路上都给她们蒙着眼的。”有马贼抱拳恭敬的禀报黑衣人。
黑衣人坐在密室内的兽皮座椅上,光线幽暗的密室内,一束烛光隐隐照亮了黑衣人的四周,唯独本尊深暗难测。
“把她们耳朵都堵上,我有要事要交代。”
“是主上!”
那些马贼在接到命令后,拿出碎布将那些女人的耳朵堵住,确定堵得听不到一丝半毫的声音之后,才重新看向黑衣人。
“今日交代你们办的事,都办得如何?”黑衣人冷声发问。
“回禀主上,一切都已办妥,我们已依照主上交代的,告诉楼雁青主他撤了渡江两岸的士兵,否则我们不会放秦卿回去。”
“那他是何反应?”
“近日渡江连发大水,渡江两岸许多堤坝都被冲垮,那些士兵也都撤了,想是觉得打捞无望,也不再捞寻玉器了。”
“很好。”黑衣人轻笑:“楼雁青向来都自命清高,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主上英明!”
那些马贼又开始禀报近日的情况,谈及了官府以及将军府那边的动向。
“官府那边因为鬼面将军插手帮忙,也不在管此事。”
“你们近来办事都很稳妥,是该给下面的兄弟一些鼓励。”黑衣人稳如泰山地靠坐在宽大兽皮椅上,沉声的低语:“我知晓诸位兄弟想要消遣,那边那个男人随兄弟们享用。”
说罢,黑衣人那带着墨色蚕丝手套的手指,不移地指向了纱帘后面的秦卿。
秦卿听到此言后,不着痕迹地往后移动,直到抵到墙角,他手里捏着一个锦质地靠枕,手心都已捏出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