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没有出去办事,不碍事吗?”秦卿关心的询问坐在身旁的楼雁青,还替楼雁青夹了菜,更为其倒了酒。
楼雁青身着华美紫衫,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眸色平定地看着秦卿,并似有似无地摇头。
“劳烦你,替我转告‘夫子’,让他今夜不必来教添喜读书了。”秦卿语气平和的请楼雁青转达,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秦卿衣衫清素而不失庄重,夜风掠动他衣袖、肩头那细软绫纱,朦胧的夜雾之中,显得似幻般轻逸。
“他教得不好吗,还是昨夜他得罪了你,为何突然不让他来了?”楼雁青没看秦卿,但却如常自若的问着秦卿。
秦卿放下了碗筷,看着他:“不是,你误会了。”
“那是为何?”楼雁青看向秦卿。
“昨夜‘夫子’太劳累,今夜应该回去好好歇息,隔日再来教添喜也是一样。”秦卿进退得体的平静轻语,说罢便微低垂眼,拿过手边的温茶浅饮。
楼雁青看了秦卿半晌后,嘴里才平静如常的吐出三个字:“真体贴。”
秦卿也不知晓楼雁青这是在夸奖他,还是在笑话他,又或者只是平淡的随口而言。
“你如此有心,相信‘夫子’也会接受你的一片好意。”楼雁青目不斜视地看着秦卿,眼底弥漫的霸气似与生俱来的不灭。
“‘夫子’也是有心人。”秦卿平静地回视着楼雁青,并将茶杯轻缓地放在桌上。
这日两人谈了许久,深夜楼雁青离开花楼时,秦卿还亲自送其到门口。
“我先回去了,这几日我可能来不了,只有‘温文尔雅的夫子’来带我照顾你。”楼雁青站在马车前,揽着秦卿的腰轻抚着。
“他不就是你,你不就是他。”秦卿直接拆穿他。
楼雁青告诉他,他往后来教添喜读书时,还是会以“教书先生”的身份出现,最近他本人不适合出入花楼。
“因为要处理一些重要的事,你能否理解我?”
“我会配合你,不舍碍了你的面子。”秦卿善解人意地轻缓点头。
楼雁青因秦卿的话,看了秦卿短暂半晌,靠在秦卿唇边似有似无地说了三个字:“别乱想。”
秦卿轻轻地“嗯”应了一声。
楼雁青走后,秦卿彻夜难眠。
他的脑海里都楼雁青与“教书先生”交替变换的模样,他的霸道,他的邪虐,以及他隐藏的体贴,与那份偶尔难得的温柔,都让秦卿心生触动
不管楼雁青是出于何种原因与理由需要易容来教添喜,但至少楼雁青这段时间也忙里抽空来教添喜,仅凭这一点秦卿便有所动容。
这日之后,虽然楼雁青的另一个身份秦卿已知晓,可楼雁青每次过来教添喜读书的时候,还是“教书先生”的打扮。
也还是那么温和
只要楼雁青不穿回本装,不恢复楼雁青的身份,都会保持着教书先生的温雅。
就连苏姑姑过来见到教书先生,也无法认出就是楼雁青本人。
楼雁青还以教书先生的身份,跟苏姑姑聊了天。
“你们楼里,可有专门伺候瞎子的?”楼雁青以教书先生的清肃打扮,语气平和的与苏姑姑交谈。
“有啊,怎么没有!咱们秦卿就伺候瞎子,不过得夫子你能出得起银两才行,别说你是瞎子,哪怕你是少胳膊瘸腿的,咱们秦卿也会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