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神情,他看了秦卿许久之后,才补充了一句:“我友人姓刘”
他说完,便清楚地看到秦卿眼底那隐隐混乱的神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陆漠寒隐约地皱起了眉头
秦卿这个男人,上次与楼雁青一起,让他十分难看,纵然他曾经的确有不再想见秦卿的想法,可是再次见到秦卿时,他却无法忽视这个男人。
现下秦卿显然是有事瞒着他。
秦卿并不知晓自己的脸上细微的神情,早便被陆漠寒尽眼底,在听到陆漠寒友人姓刘的时候,他才稍微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那个人”。
因为“那个人”,不姓“刘”。
马车到了硕果寺之后,秦卿便随在陆漠寒身后,抱着添喜下了车,陆漠寒被人引入了寺庙中谈事,而秦卿两父子则是被僧人请到了后山的寒梅园。
秦卿素美长披坐在静雅的梅花院中的石凳上,添喜则是坐在秦卿的怀中。
“阿爹,最近好多人找我,总有人说我长得像谁”
“无事。”秦卿抚着添喜头上的帽子。
添喜双手抱着秦卿,在秦卿脸颊上,甜甜地亲了一口:“阿爹,为何义父近日不来了?”
“你义父与慕哥哥有要事缠身,不便来找阿爹。”
添喜失望地抱紧了秦卿,脸颊在秦卿胸前蹭蹭:“义父近日不来,添喜好想念义父,义父带添喜好好”
秦卿垂下眼看儿子
“上回跟义父去围猎,添喜生病了,义父寸步不离的照顾添喜。”添喜小声轻喃自语。
秦卿眼帘轻轻动了动,回忆着儿子所说。
为何添喜病了之事,他全然不知情?
秦卿询问之下,才知晓添喜说的是上次围猎莫言之消失那段时间,添喜生病了,莫言之都在照顾添喜。
“都是添喜不好,害义父也病了,义父说不要让阿爹知晓,以阿爹下回不让义父带我出去玩了”添喜眼眶都红了,小手捏紧了秦卿的衣衫,眼泪似要夺眶而出。
秦卿即刻安慰儿子。
秦卿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难怪莫言之当时身上会有一股药味,还不与他太过亲近。
原来,是不想让他也染病。
也许秦卿那里患病,正是与莫言之同处一马车厢所致。
那里所有人都以为,莫言之在小蝶车厢里
“一定是添喜惹义父生气了,所以义父才不来了。”添喜将脸埋在秦卿的怀里,轻轻地抽泣着,小手小脸都焦急地皱着一团。
秦卿抱着儿子,轻声地哄儿子。
添喜也听话,很快便不了。
秦卿担心儿子在莫言之面前说错,便问了添喜,是否说过什么让莫言之不高兴的
“义父说要小蝶姐姐做我的‘小娘子’,我说不要”添喜脸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也轻轻地眨动。
秦卿听此一言后,只觉哭笑不得。
这莫言之平日里都跟添喜说些什么?竟然还想将小蝶送给添喜做‘小娘子’,添喜还这么小,怎可能要女人
这一边,俩父子在交谈。
另一头,一身紫袍霸气外露的楼雁青,正携着一身清爽、灵气怡然的云飞鹤,从硕果寺后坛信步而来,两人正在谈论关于今日此地商讨赈灾之事。
“现下这个时间,那些老板与官府的人应该都到齐了,你还不去?”云飞鹤慢行在楼雁青身旁,两人熟络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