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煦轻拍了拍妻子,以作安抚,沉吟片刻,便说:“既然这初乳这般有益处,又对母体无损,那你便先喂着吧。”
他仔细端详纪婉青,见她歇了两日,已经缓过来,脸色不错,神也很好,显然母乳喂养并为带来损伤,这才点头应了。
“你喂两月就好,等满了两月,就交给乳母伺候。”高煦到底心疼妻子,以两月为限,多了就不乐意了。
他暗忖,回头询问一下太医,再命太医仔细诊脉,确定妻子身体完全无损,才好继续。
如若不然,一切暂停。
高煦本人就是乳母喂养长大的,他觉得自己儿子即便也同样待遇,也是没问题的。
儿子他视若珍宝,妻子亦然,让他损伤一人却贴补另一人,他是不愿意的。
“嗯,都听殿下的。”
高煦态度很坚决,纪婉青只得点头应了,她估摸着,两月也可以接受了。
毕竟,乳母们都是刚生下孩子不久选进来的,大约就一个来月两个月,乳汁质量都很高,不影响孩子的营养。
况且,现在纪婉青已把儿子生下,等满月后,就不能再闭门不出了。她有各种必须出门的时候,总不能让宝宝饿着等,因此乳母必不可少。
既然已经用了,就不差用到底,夫君心疼她,她也不愿意一再拂他的意思。
夫妻说着话,这边小宝宝已经吃饱饭了,他松开一直叼着的食物来源,撅了撅小嘴。
“这小子。”
高煦含笑,小心接过妻子怀里的儿子,放在床榻上,又抬手替妻子掩上衣襟。
雪白的丰腴,让他眼神暗了暗,好一番克制,才没有蠢蠢欲动的心思冒头。
“你也不嫌馊吗?”纪婉青嗔了他一眼,笑着打趣。
生产时浑身冒汗,人仿佛像在水里捞出来一般,偏月子里不允许沾水,何嬷嬷只绞了热帕子,给主子擦拭了一遍身子,面对她的抱怨,一概不予理会。
乳母回头还絮叨了许久,说明种种月子里不注意的坏处,让纪婉青耳朵生茧,她只得立即举白旗投降,才堵住了对方的滔滔不绝。
她此刻说话时,不忘侧头嗅了嗅,皱了皱脸表示不乐意,“我总觉得有些味儿。”
至于高煦会不会嫌弃,她到不在意,毕竟这两天该嫌弃早就嫌弃了,也不等用到现在。
据何嬷嬷所言,他一有空就往耳房钻,抱着孩子,坐在床前,像黏住一般不肯挪窝。
好吧,纪婉青的心是甜丝丝的,这男人心里已是牢牢放了一个她。
“哪里就有味儿?”
高煦表示完全没有察觉,反而在她樱唇上亲了亲,笑道:“孤只觉得香。”
这般甜的话,一年前刚大婚时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但此刻他说得渐趋熟练。
不对,皇太子这话儿却发自内心,他真没觉得有味儿。
高煦直接动手,一手穿过妻子腿弯,一手搂住她的肩颈,将她抱放在床上躺着,“太医说,你如今不宜坐太久,躺着说话即可。”
叮咛几句,又掖了掖被角,他重新坐在床沿,抱起儿子在怀里哄着,动作熟练了许多,已不见丝毫生疏之感。
“青儿,父皇给我们儿子赐了名,大名高。”
这一点,何嬷嬷给纪婉青说过,不过宫人嬷嬷是不能提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