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哥哥,你怎么了?”萌萌丢了手里的漫画,冲到司徒硕身边问他。
司徒硕看看已经逐渐熟悉的屋子,再看看萌萌,什么也没说起身拿了外套出去了。那一宿,在寒风中,他呆坐在曾经属于他和夏磊的长椅上很久很久。
大年初二,司徒硕一个人去了商场,这些年虽然很少回来陪老妈,但他还是习惯买点小礼物送她的。
他一个人站在满是丝巾的专柜前,犹豫着是要送贾兰女士哪一条。正在这时,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轻拍了一下。
司徒硕转身,原来是任小静。看她一个人挺着个小圆球站在身后笑,一时间司徒硕觉得难以把她和十年前,在碗池里玩滑板的嘻哈妹对上号。
“你怎么一个人?”司徒硕本能地觉得孕妇一个人在街上都是危险的,无时无刻都需要人陪着。
任小静却笑了笑说:“我来看看丝巾,想送老妈礼物。”
司徒硕手里刚好捏着一条,便说:“这家的丝巾很好看,我也正想着要不要送我妈一条。”
任小静从司徒硕手里接过丝巾去看,果然很漂亮。
司徒硕想起以前一起住过大半年邻居的小静妈妈,那个总是显得很温柔的女人,在楼道里遇到时总会谢谢他给小静补课的阿姨,便随口问了一句:“你妈妈还好吧?”
“她?”任小静放下手里的丝巾,又去看别的,说,“不太好,胰腺癌晚期,已经在医院住了好久。”
司徒硕听得心尖一颤,脑海里那女人的笑脸变得越发明显,觉得很不可思议,又确定一遍:“真的?”
“嗯,”任小静微笑着点头,好像早已接受了这个现实,特别平静,说,“真的。”
“呼……”司徒硕长叹口气,看着任小静选好的礼物,便抢着付了钱,“我来送阿姨吧。”
任小静没有拒绝,只是拉了拉司徒硕的衣袖问:“司徒,我们谈谈好吗?”
司徒硕没有回话,默默地跟着任小静在商场的休息区坐下,两人点了酸奶来喝。
他本以为任小静会跟自己诉说母亲的病情,却不料她开口就说:“司徒硕,你知不知道夏磊这些年过得好苦。”
司徒硕从任小静那里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恍然间就像是回到了高考前的那一个月。那时候,任小静总是来自己租住的小屋,总是对自己说夏磊的各种好。也正是有了她的那一番话,司徒硕才对夏磊重新燃起了希望,等着高考后的“聊聊”。
“是吗?”司徒硕佯装漫不经心,咬着吸管不放。
任小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得很勉强,说:“我不知道你们间有什么误会,但我是真心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中的任何一位再继续难过下去了。”
司徒硕耸了耸肩,笑着说:“我很好啊。”
“你?”任小静摇头,“哎,我说实话吧。这一次的同学聚会,就是我和大家伙商量的,想给你和夏磊一个重逢的机会。我们知道,这么多年,你们还是忘不了彼此。”
“你还真是很洒脱啊,把自己老公往一个同性恋身上推。”司徒硕又觉得有点看不透任小静了。
“我是要和夏磊‘结婚’了,可那只是为了能给我妈一个交代。我妈那病,你也能猜到,恐怕根本撑不到五月。还有……”任小静说着,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