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夏磊拿起了任小静的皮包,从里面掏出一盒名片说:“快好了,这几天就要试营业了,这上面有新地址,你们都来玩。”
说着,他就拿着一盒卡片,给老同学们一个个地发过去。
到了司徒硕这里,司徒硕抿住嘴巴,挂着笑意去接了,然而接卡片的手似乎有些微微的颤抖。他真想扑上去撕住夏磊的衣领问个明白,不是说好了高考后好好谈谈的吗?你去了哪里?你是不是早就和任小静好到一起了,只是做贼心虚,怕我考不好心里愧疚才在高考最后一个月里,假惺惺地两人串通好了来送我鸡汤?
夏磊,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只是片刻的功夫,夏磊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很熟练地给孕期不适的任小静端茶倒水。
司徒硕定了定神,过了许久才说出:“生意兴隆。”
不一会儿大家都开始吵吵嚷嚷,尤其是冯小虎,喝得迷迷糊糊,开始凑到夏磊和任小静身边聊天:“你小子挺厉害啊,先上车再补票这事儿也做得出来,什么时候婚礼啊?”
不小心听到这一句,司徒硕夹菜的筷子顿了顿,全身的神经都在捕捉夏磊的回复原来他们两个还没结婚。
“快了,在五月份吧,我和小静都喜欢五月。”夏磊很坦然的模样,笑着回,然后冲大家说,“到时候我会发请柬的,你们都要来哦。”
司徒硕是彻底凌乱了,五月?凭什么任小静也喜欢五月,她有陪你去看过流星雨吗?
然而他还是咽下了一颗苦菊,笑着附和大家:“好呀。”
司徒硕这才发现,原来人的心是可以碎很多次的,每一次都以为碎得彻底,原来那些渣还是可以被人捏起来再蹂|躏一番。
不知怎么他就突然想到了老爸说过的那个伤疤理论,受了伤以后,虽然好得慢,还会留下伤疤,但总有一天还是会愈合的。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居然会被同一个人反反复复地伤这么多次。不过,那人十年前高考后的失约不是都表现得明明白白了吗?这么凄凄艾艾地又能怪谁。
突然司徒硕觉得有视线打在自己脸颊,感觉很热很烧,他抬头去看夏磊的方向,却不料两人视线死死地对上。
司徒硕只好又挤出一个笑来,说:“嗯,学校有假的话,我就回来。”
因为喝了酒,回去的时候司徒硕打了贾兰的电话,请她来代驾。贾兰在前面开车,司徒硕坐在后排,他的借口是喝多了,想躺一躺。
贾兰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前面专心地开车,司徒硕趴在后排的位置上,不知为什么眼泪就流出来了。他没有抬手去擦,只是眯着眼睛,让泪水肆意地流淌,泪珠滚在冰凉的真皮座椅上很湿、很滑,也很冷。
他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伤是永远也结不了疤的,只能被自己一次次有意无意地揭开,疼痛中本以为就要愈合,然后又一次被揭开。如此反复,这一生恐怕也就这样了。
春节前一天,老爸带着张阿姨和萌萌一起来家里。这些年,两家人的关系很好,经常走动。萌萌就比司徒硕小两岁,如今在一家幼儿园当老师。
在她的心目中司徒哥哥一直是很厉害的人物,每次见面都要缠着他聊好久。
司徒硕看老妈带着老爸和张阿姨在新装修的家里参观,便把萌萌叫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拿出一个从未开过封的乐高玩具,给萌萌,说:“这是我小时候买的玩具,当时花了不少钱,可一直没时间玩,送给你,你拿去幼儿园和小朋友们玩儿吧。”
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