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从他以前的幻想对象是女孩儿这点儿上来说,应该是非常确定了才对。
毕竟……
操场上,一团橙色的风滑过,停在夏磊身边,双手捧上了什么东西。虽然距离很远,可司徒硕却能感觉得到夏磊和像太阳一样炙热的任小静都笑得很开心。
那一天早上,司徒硕第一次逃课了,他没有请假并且关了手机,就这么傻傻地站在窗前,像一个失魂落魄的傻子。
傍晚,夏磊和任小静一起来敲门,司徒硕不知道为何就觉得那砸门声带着点儿炫耀的味道。
司徒硕脑海里出现了任小静和夏磊在碗池里双人滑板的场景,任小静天真地对自己说暗恋夏磊的那些点滴,还有夏磊自从到三班去之后就无时无刻不像带着小尾巴似的带着任小静。
司徒硕的心都凉了,他不理敲门声,直接走进浴室,打开冷水就哗啦啦地冲澡。
门外,夏磊和任小静嘀咕,是不是司徒硕回家去取东西了,毕竟要搬出来住总会有点换洗的衣服或者常用的东西什么的。
两人敲了一会儿门,见里面确实没动静,便离开了。
等司徒硕从浴室出来,房间里又恢复到安静,他就那么湿漉漉地滚进被子里睡觉。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睡觉了,非常困,但就是睡不着。起来做题也没有神。去厨房看到前一晚吃剩的食物,虽然很饿也没有食欲。
这会儿,他坐在沙发里发呆,看着空落落的电视柜,突然就觉得,这房子真是租得不划算,连个电视都没有呢!
就这么又消耗了几个小时,司徒硕终于撑不住,蜷在沙发里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他觉得门又被人砸了几次,可都无心搭理。
能睡着的感觉真好,他一点儿都不想醒来。
再去学校,老杨对这个从来不迟到早退的孩子很是关切,一上来就问是不是病了。
司徒硕顶着两个熊猫眼,一贯地微笑,点头说:“是的,热感冒,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老杨疼惜地回办公室找了点儿清热解毒的药给司徒硕吃。司徒硕连说明书都没看就吞了。他知道现在的自己确实是个病人,就是应该吃药,大把大把的吃药,然而,再多的药也未必能治得好他。
放学的时候夏磊在家楼下等司徒硕。远远看见司徒硕来了,便踩着滑板冲过去。
司徒硕一看到这个涂得花里胡哨的板子和滚动的飞轮就觉得头晕,连忙退远了一些。
“你昨天去哪儿了?”夏磊急切地问,书包斜斜地挎在肩头显得也有点儿落魄。
“回家取了点儿东西。”司徒硕嗓子是哑的,刚好可以伪装真的感冒,他继续撒谎,说,“我本来是回家取东西的,可是感冒了,就住那边儿了。”
“哦,”夏磊知道司徒硕从来不会撒谎,便信以为真,躬身去取司徒硕肩头的书包,坏笑着说,“那晚被子都让给你盖了,你还感冒,真是。”
“呵呵。”司徒硕附和着笑,心里又开始难受了。
“今晚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夏磊热情地走在前面,像是要回自己的新家一般。
“你今晚还要赖我这儿吗?和你挤一起睡很难受的,你知道不知道。”司徒硕声音嘶哑,听不出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