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了下来,气急败坏的说:“出租车那是得那身份证过户的,你当买个玩具车呢?再说了,你买回来了以后,谁开啊?”
“到时候自然能找到人来开,这个不用你管么,至于过户的事情……”夏越想了想,自己和孟怀远现在年纪都还小,没有身份证,所以决定先拿夏老三的身份证过户,等以后孟怀远大了的时候再说。
冯望皱着一张老脸,忍不住再次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孩子啊,一天竟不悟正道,这个年纪就是好好读书的年纪,没事儿老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
“冯大爷你真觉着这些事不悟正道么?”夏越转头看他。
瞧着这孩子一脸认真的模样,冯望也正色起来,仔细的斟酌了一下语气,然后才说道:“是不是正道,如今不能盖棺定论,但是大爷只想告诉你,你大可不必活的这么辛苦,你还小,不用你每天都操这么多心,你应该想普通孩子一样,该学习学习,该玩儿玩儿,你才是你现在应该过的日子”
听着冯望说完,夏越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然后默默的起身走了。
他透过窗户看见那个孩子的背影应对着当日的夕阳,格外的孱弱落寞。
冯望微微皱眉,脸色有些凝重。
从前老人嘴里中有着一句话,太过早熟的孩子,就容易早夭,容易养不住。
他就曾经见过这样的孩子,那人家里是河北的世家大族,祖上是晚清干布庄起家的,经过了多年抗战的动荡都挺过来了,却在十年浩劫中被打成右派,家里的人死的死,残的残,最后竟然一蹶不振,本家一脉,就剩下他一个,从小他父母就告诉他,一定要争气一定要争气,把希望全部放在他的身上。
导致这孩子就跟夏越如今差不多,从小到大心里眼里想的都是如何挣钱,如何振兴家族,整日殚竭虑,从未快活过一日,最后年纪轻轻便害了病,磋磨了没几年就没了。
所以说,孩子么,就应该无忧无虑的,自由自在的,这样才好养活。
而夏越这样的孩子,是贴心,是能耐,小小年纪说话一套一套的,为人处世,比大人都来得,偶尔他也会做出孩子模样的嬉笑怒骂,可是冯望能看出来,这孩子眼底深处,总是有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也许,他冲着你开心的时候,并不是他真的开心的时候。
冯望越想越觉着不对,他跟老夏家这也好几年了,关系好自然不用说,而且他也从心底里喜欢夏越,所以他觉着,自己应该跟夏越他爹妈好好谈一谈了。
夏越从冯望的厂子里出来以后,便开始往家走。
回想着冯望的话,心里有点难受,他也想像冯望说的那样,每天什么都不用想,可是他不能!
就在这个时候,安桥中学初二一班课间。
陈泽从外面跑进教室,坐到孟怀远身边,贼兮兮的从兜里拿出个东西,悄悄的递给孟怀远,然后嘿嘿笑着说道:“哥们你交大运了,这是我对象她们般的女生给你的,我刚才去给你鉴定过了,那家伙,长的那叫个漂亮,你就去看看呗”
孟怀远停下正在做笔记的笔,撇了眼陈泽递过来的东西。
那是用粉红色信纸折成的一个心形,还带着甜腻的香水味,这种小女生的信他到过不少,但是基本都没有看过,这次他也本能的不想接,但是一低头看见手中的笔。
这是安桥中学最近才流行的一种笔,外观跟一般的圆珠笔差不多,只是里面的笔芯是钢笔水的,不像圆珠笔写错了擦不掉,这种比跟钢笔差不多,写错了也可以那魔笔擦掉,而且外观很漂亮,价格也比普通的笔要贵,是夏越送给他的。
一想到夏越,孟怀远心里沉了沉,最终还是把折成心形的信纸接了过去。
夏越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赶上放学,他准备找孟怀远一起回家,谁知道刚进校门口,就被陈泽一把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