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您带我们见胡总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盘子太大了,他一下整这么大动静,原来合作的机构怎么办?不是把人家的财路断了吗?”
潘云轩道:“你说的这个我也想过,不过招标是公开的,原来的机构只要资质够,也可以参与。这个标拆成了几部分,胡彦德也不会一点都不留给原来的合作机构的。”
高小天说:“对于以前合作的机构来说,原来躺着就能吃撑,现在上赶着也才将将够塞牙缝的,搁谁心里也平衡不了。胡总想得再好,恐怕他下面的人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不定怎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袭击我们的那些流氓口气大得很,那意思只要是云德酒业的活,外地的公司就别想碰。胡总有心突破,可原来的关系已经进入得太深,敢这么明目张胆跟老总对着干的,估计地位不低,没准还不是一个人。”
潘云轩摘下眼镜,抽出胸前的口袋巾擦了擦说:“我会跟胡总再说这事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竞标的事情聊完了,高小天迫不及待地说道:“潘总,我想在医院陪小池几天……”
潘云轩戴上眼镜,摆摆手:“你自己看着安排就行了,我要有事就找胖子。我先走了,明天再过来。”
高小天回到病房,池蓁蓁正在喂弟弟喝粥,他跟胖子说:“我这几天不去公司,有事打电话,你们没事别老往医院跑,该干嘛干嘛,反正他也不认识你们,赶紧回去吧。”
“那你一个人行吗?陪床可累了。”胖子问。
高小天:“有什么不行的。”
tina临走的时候说:“老大,你有事跟胖子说,别一个人扛着。”
高小天说:“冲这句话,你的死刑改死缓了。”
他们老大太记仇了,tina笑笑:“我会好好表现争取减刑的。”
又送走一拨人,高小天再次回到病房,靠在窗台边看池陆阳吃饭,他对池蓁蓁说:“一会吃完你就回去吧,晚上我在这就行了。”
池蓁蓁看了他一眼:“你都忙一天了,太累了,还是我来陪床吧。”
“你不方便的,还是我来吧。”
池蓁蓁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喂到病号嘴里:“干脆找个护工算了,咱俩都省心。”
高小天说:“他那么多事,护工可伺候不了他。”
正半趟在床上喝粥的池陆阳这时出声了,他一说话就头疼,可还是咬着牙说了一句:“虽然据说你们一个是我姐,一个是我同事,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下,我是失忆,不是失聪哦!”
池蓁蓁笑着要去拍池陆阳的脸,被他偏头躲开了。
“大姐,别这样。”
他过了一会又说:“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状况很眼熟?”
池蓁蓁眼睛一亮:“你想起什么来了吗?看来还有救。”
池陆阳:“并没有,一想就头疼。就是觉得他站在那边,你坐在这边,我躺在床上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池蓁蓁看了高小天一眼,池陆阳感冒那次他们也这么一站,一坐,一趟地说过话。
病号胃口不怎么好,吃了几口就躺下了。池蓁蓁也没再跟高小天争,弟弟终于醒了过来,没痴没傻,还能贫嘴,她也算松了口气,看时间不早就回去了。经过了一天的折腾和走马灯似的探视,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池蓁蓁一走,池陆阳就问了一个几乎让高小天吐血的问题:“我看你跟我姐挺熟的,你不会是我准姐夫吧?”
高小天真想给他再来一板儿砖!
他冷冷地说道:“等你什么都想起来的时候希望你也记住这句话。”
池陆阳没理他,努力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刚起身就觉得一片头晕眼花,病房里所有的东西都开始打转,比在游乐场玩那些旋转游乐项目刺激多了。
高小天上前一步扶住他,特别没好气:“你要干嘛说话行不行?”
“我要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