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高兴？我要是不高兴，胖子他们俩就不是光被扔进海里那么简单了。”

“感觉你特别淡定，这叫什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还是高处不胜寒？”

“哈哈，”高小天笑了出来，双手撑地，半仰在沙滩上，“你一外国人，就别跟这拽古文了。”

他突然眯起眼睛看着池陆阳：“这么喜欢揣摩圣意？是何居心呐？”

池陆阳笑笑，抓起一把细细的沙子又让它们从指缝慢慢流走：“我能有什么居心？随便聊聊天而已嘛，你紧张什么？难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们？”

两人同时转头，目光在空中交汇，带着对彼此的试探一触即。空气似乎将周遭的喧嚣隔离，只剩海潮冲刷沙滩的声音，仿佛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都会被大海吞入口里。

高小天心里抽了抽，把视线重新落到海面上：“注意你说话的语气，这回就先恕你无罪了。”

池陆阳似乎不知道尴尬为何物，举起啤酒：“不管怎么说，你们的努力没白。”

高小天跟他碰了碰杯：“好好享受这两天的清闲吧，下周回去就要出执行方案了。”

话音刚落，一个女声在旁边响起：“高总监，中标这么大的事，怎么就偷偷跟池设计师庆祝啊？”

池陆阳敏锐地嗅到了话里的醋意。

二人同时抬头，见关宁拿着一杯红酒走了过来。她穿了一条飘逸的真丝沙滩裙，裙摆在海风中上下翻飞，露出一截雪白的长腿，里面的黑色比基尼若隐若现，勾勒出极其优美的曲线。

美则美矣，高小天的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过多停留，他开口道：“这怎么话儿说的，我们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庆祝啊，而且欢迎美女帅哥跟我们一起庆祝。”他举起啤酒，“关总，辛苦了！”

关宁在高小天右手边坐下，跟他和池陆阳碰了碰杯，笑道：“应该的。”

池陆阳低头不语，把啤酒罐按在沙子上转来转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没想到我们能中两个标。”关宁说，“后来我听说去竞标的几个机构实力都非常强。”

“那就说明我们更强。”

关宁笑笑，又说：“明天你打算干什么？我们要去看日出，你要不要来？”

高小天对一切需要早起的室外活动都没有兴趣，摆摆手道：“太早了，起不来。”

池陆阳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本来嘛，一个破太阳有什么好看的，再好看有他这个太阳好看吗？

池陆阳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说出来的就是另外一套了：“没事，你想去我可以叫你起来。”

高小天回头看着他，眼里的刀子快把他的脸戳成筛子了：“你把我叫起来，那你也别睡了，干脆一起去呗。”

池陆阳轻声道：“王不见王，阳不见阳。我还是别去了。”

“你脸怎么那么大啊，快赶上太阳了。”

池陆阳摸摸自己的巴掌脸：“不大啊，我觉得还挺小的。”

关宁眼看话题被他们俩带歪了，留下一句：“明天早上五点半，想看日出沙滩见。我先回去了。”

关宁走远了，池陆阳转过头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