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儿,凭什么我跟胖子就是叔叔,他就是哥哥。按这个辈分,是不是以后你们也得管我叫叔叔?”
tina扬着下巴:“颜值决定辈分,漂亮的自动小一辈儿。”
“脸真大,就凭您那口红的颜色,一会回来一准儿管你叫大姨妈!”
“你还大姨夫呢!”
高小天继续挖苦胖子和tina:“哎,你们俩差着辈儿呢,能凑一块吗?”
tina忍无可忍,瞪了胖子一眼,胖子赶紧过来打岔:“哎,小天,忘了问你了,我跟小黑住,你跟谁住啊?”
高小天心说你他妈明知故问吗不是!
“怎么着,胖爱卿这么快就想我啦,要不你跟我住?”
“那哪行啊,不能坏了你的好事。”
“坏不了,我想办,哪都行。”
“你丫真流氓!”
胖子没完没了地跟高小天臭贫,终于,社会我黑哥满头大汗地到了。
“起晚了?”高小天问。
“嗯,还堵车,急死我了。”
高小天也是个资深起床困难户,不过今天虽然起得早,但是有人叫,有车座,有饭吃,有盹打,舒舒服服地就到机场了。
没多久,池陆阳带着西西回来了,手里提了一大袋子面包饮料,大家吃完,一起办了值机。
座位就是按照房间排的,高小天和池陆阳座一排,胖子和小黑座一排,再后面是tina和佳佳,丹姐和女儿坐在最后,边上还有一些别的部门的人,因为人太多,并不是所有人都乘坐同一次航班,但都是周四中午左右抵达。
高小天不喜欢坐飞机,一般上了飞机从头睡到尾,他嘱咐了一下池陆阳,自己不吃飞机餐,别让空姐叫醒他,然后脑袋一歪,继续会周公去了。
池陆阳则拿了个kindle,准备看书。
不知睡了多久,高小天突然感觉右脸有点痒,用手一拂,好像摸到了另外一张脸,他正纳闷,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颠簸震醒了。像一只受了惊的羚羊,本能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高小天猛地坐直身体,往边上看了一眼,池陆阳也被颠醒了,睡眼朦胧,头发松散地垂在肩上,左脸被压出了一个红印。
机身还在小幅震颤,乘客陆续醒来,机舱广播传来空姐程式化的声音,无非是告诉乘客飞机遇到气流颠簸,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之类。
池陆阳揉揉眼睛,戴上眼镜对高小天说:“有气流,你安全带扣上了没?”
高小天皱着眉,在晃动中把安全带紧了紧。
这时,飞机突然一个下落,强烈的失重感让周围尖叫声一片,机舱的灯光齐刷刷地熄灭了。
要不是有安全带系着,高小天肯定飞出去撞行李架了。肚子被这么一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把头抵在前排座椅上,想用深呼吸缓解一下胃里的难受。
坐飞机真是太讨厌了!
思绪里一片混乱,周围的尖叫声随着机身的颠簸此起彼伏。
视觉的阻断将未知的恐惧放大了数倍,颠簸的机身像有一双大手,将沉淀在记忆深处的细小泥沙又搅上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