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天悲哀地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宁愿被绑成门口那个假人也不想被池陆阳吹气。
这时候又不能认怂,于是,他破罐破摔地把牌仍在了桌子上,11号。
池陆阳抬头看了高小天一眼,马上又把头低下了。
“呦!”胖子来神了,眼睛比射灯还亮,“池设计和小天总,大家鼓个掌呗!”
“噢”所有人都在起哄,这下有好戏看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准地抓住了“推波助澜”这个词的髓,“小天总”的呼声不绝于耳。
高小天觉得自己的老脸少见地有些发烫。怎么就那么寸呢?
池陆阳被推到高小天身边,脸上带笑,琥珀色的眸子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流光溢。和周围人的笑容截然不同,池陆阳笑得一本正经,简直和ktv三俗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在高小天身边坐下,奇异的皮革味道将他们俩与周围的人隔绝,池陆阳轻声说:“高总监,得罪了。”语气轻柔得不行。
高小天觉得自己的脸皮更烫了,只求早死早超生。
他摆出一个烈士英勇就义般的表情,下巴扬得老高,眼皮盖住了大部分视线。
“别磨蹭了,赶紧的。”
池陆阳能感受到高小天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脖子上青筋直爆,每根汗毛都在向外使劲。他屏住呼吸,慢慢靠近高小天的左耳,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吹向高小天的耳廓。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混合着饮料的香甜,又热又痒。
第一秒,高小天还在靠自己意yín出来的“金钟罩铁布衫”死扛。
第二秒,高小天已经溃不成军。
那是一种持续不断的酥麻感,高小天板正的姿势和僵尸般的表情瞬间破功,不受控制地缩起肩膀,向右侧的沙发倒去。
胖子说:“不能停啊,停了就重算时间。”
池陆阳只好倚着他歪倒的方向继续吹气。
高小天瘫软在沙发上,感觉像是有人拿着一条毛茸茸的猫尾巴,在他耳朵上蹭来蹭去,对于一个耳朵极度敏感的人来说,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他本能地想用左手捂住耳朵,却被池陆阳一把钳住,动弹不得。吃瓜群众兴奋地嗷嗷直叫,还有人带头数秒,一秒能数成五秒。高小天度秒如年,从头到脚变成了一副刚被拨弄完的琴弦,震颤不已。
不知道是痒得想笑,还是难受得想哭,高小天的表情十分的难以描述,耳朵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池陆阳的心情也十分的难以描述,他害怕把高小天惹毛了,两人好不容易吃出来的塑料情谊就此玩完。
池陆阳决定还是适可而止吧,借着周围起哄声音的掩盖,他悄声在高小天的耳边说了一句:“你真敏感”,然后主动停止了“犯罪”。
惨遭蹂丨躏的霸道总监此刻在沙发上化成了一摊泥,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高小天想,此仇不报非君子,不过,此刻的场子还是要撑住。
他容自己喘匀了气儿,不紧不慢地坐起来,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是不是觉得特别值回票价?”
大家点头。
“吃我的,喝我的,还玩我,今天的单还用我买吗?”
众人慌乱,他们可净捡贵的酒水点了。
“我来买单吧。”池陆阳是知道他耳根子怕痒的,今天玩得太high,他觉得过意不去,主动递了个台阶,“这些日子承蒙大家照顾,就当我谢谢大家了。”
高小天白瞪他一眼:“美得你!你的事儿咱俩单说,先把游戏玩完了,后面抽着谁,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老大发话,谁也不敢不玩,甭管他是不是国王,惩罚都得他说了算,流氓大招一个接着一个,小朋友们的节操碎了一地。
完成了打击报复的任务,高小天心满意足地出去放水,正好在洗手间外面碰见池陆阳。
设计师似是面有愧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