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越铮几乎能感受到,寒意凝成实质一般将他紧紧包裹在了其中。
他痛并快乐着。
不,快乐其实更多。
吱吱就算喝醉了酒,也会记挂着他。
哦,就算记挂的是一条拉链。
但拉链在他的身上,那么四舍五入,就等于在记挂他了。
周经一只手搭在了越铮的肩上,他冲着容枝的方向,哑声道:“好,记下了。”
带着一贯令人放心的沉稳意味。
容枝这才挥了挥手,一个仰躺,栽倒在了座椅上。
男人们跟随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
顾晓海忙探出头,摆手:“没事没事,困了,睡着了。”
男人们这才顿住脚步,目送着顾晓海开着车远去。
顾晓海顶着他们的目光,那车被他开得跟乌龟爬一样,生怕一不小心开快了,让周总从车上揪下去脑袋开瓢。
等到车完全从视线中消失的时候,严世翰的手才跟着搭上了越铮的肩:“越总这身衣服真好看啊……”
一看就比他的手套贵了不止四五倍!
简峻一在一旁用冰冷的目光审视越铮:“就是不太适合越总。”
越铮双眼微眯,伸出手勾住了自己的领口,慢吞吞地整了整领口:“没事儿,我觉得挺好看的。”说完,他还一字一句地补充道:“我、非、常、的、喜欢。”
严世翰眼珠子都快瞪红了,就差没把衣服从越铮身上扒下来了。
焦飞在后头急得跳脚:“几位大佬哎,在大街上为一件儿衣服打起来,会上头条的!”
还是周经抓住了这次事件的本质,他骤然出声,声线微冷,在夜里显得极具威慑力:“越总不打算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吱吱,让他明白,越总和他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吗?”
要是早点说了,指不准这身衣服就是他们的了。
越铮无奈地一笑:“我也想告诉他。”
“那为什么不说?”
“因为怕吱吱难过。有了第一个弄错的,他会不会想,也许第二个也弄错了,第三个也弄错了……其实我们和他都没有关系。他就只是做了一场梦……”
严世翰有些不服气:“吱吱没有这样脆弱。”
越铮神色一肃,他点头:“是,吱吱很乖巧,从来不需要别人去操心。他几乎没有伤心难过的时候。他轻名利,就连片酬到他的手里,多少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好像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不能令他难过。因为他总会最快地调整好情绪……”
男人们陷入了静默中。
其实最开始让他们觉得惊讶和吸引的,正是容枝长了一张完全可以为非作歹的脸,但却偏偏比任何人都要来得乖巧与聪慧。
“但这本来就是不正常的。”越铮冷声道,“人都会有情绪释放的时候,吱吱不会做释放的动作。那他受到的所有伤害、滋生的所有难过,都会被强烈地压制回去,然后造成更重的创伤。”
周经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为了不让我们在他面前,一块儿失去信用。所以不能告诉他真相。”
严世翰沉着脸,插声:“多个爸爸也没关系,反正已经够多了。但是,越总和吱吱毫无血缘关系,越总就没有别的心思了吗?”
严世翰的话,立刻提醒了另外两个男人。
他们几乎是立刻盯住了越铮:“越总没有别的心思吗?”
越铮抬眸迎上了他们的目光。
他的心跳有些快。
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正当越铮准备回答的时候,一道低沉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了。
“我有个消息和大家分享……”
男人们抬头看过去,就见谭国凯站在那里。
谭国凯面色同样微沉,他整了整袖子,拎了一个人过来。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