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公玉卿。

她也紧紧的盯着九方离，眼里没有迷恋，只有深深的不解。

“九方离是不是疯了？”

公玉卿向身边的律浮生寻求认同。

在她看来九方离的行为何止是疯了，简直就是疯的过了头了。

哪有人要么几千年不娶，一娶就同娶六个的？

就是后宫庞大到难以想像的墨夷离，也是一个一个娶进去的。

九方离这一下便是六个，谁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个？

会不会从此以后也像墨夷离一样来者不拒？

“难不成他是被墨夷离给带坏了？”

公玉卿抬眼瞧了瞧骑着九头蛇在天上来回盘旋着的墨夷离，眉头差点便拧成了死结。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了血红的花瓣，一捧捧的洒出来，在半空变成碎末飘扬而下，像是下了一场血红的雪似的。

律浮生不愿让那种带着怪香的‘雪’沾在两人身上，便用真气阻挡着，轻叹一声淡淡道：“与墨夷离无关，他只是彻底无所顾忌了而已。”

谁让他不痛快了，他便会加倍的还回去，仅此而已。

就此来说的话，最让他不痛快的那个人便是他律浮生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报复，什么时候开始报复又怎么样报复……

一想到此，律浮生隐隐便觉得有些头痛了。

不过至少还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九方离绝对不会再与他抢人了。

还有一点就是……

律浮生笑叹，“我们的贺礼备少了。”

公玉卿也叹了一声道：“看这情形不送也罢，我们还是走吧。”

人家不过是让他们来看戏的，礼不礼的根本就无所谓。

也不知道九方离到底想让他们看到什么。

反正她看不到一丝欢喜愉悦，只觉得台上的每个人都十分可怜。

九方离可怜，他娶了的那些女人也可怜。

公玉卿与律浮生悄然离开了妖界，两人都没有回头，但都感受到了九方离那一抹只有瞬间的，极淡却又极深的注视。

“咱们不该来的。”

走出妖界之后，公玉卿长长吁了口气，胸中的烦闷之意却没有一丝消减。

如果他们不来，就不会知道九方离疯的这么厉害，最多不过将他与九方梓当作一对怨偶而已。

现在……

“他是妖王，经历过你我都不曾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谁都无法左右他的想法，所以你无需自责，也不必感到遗憾。”

律浮生温柔把着她的肩，淡淡说道：“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我自身尚不可能圆满，又何况是他人呢。”

他的意思是九方离不管做了什么决定都是他的事，与她无关。

九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