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同。
最初想导她向善,后来知道没办法改变她便接受了她,抱着接近便能阻止的想法与她相处着,过不多久,便又为她的安危担忧起来。
她那么冲动的个性,闯祸是必然的,小祸还好,大祸呢?
貌似他们认识了没多久,她已经闯了两次大祸了吧。
上一次失踪了两日,回来后就变得有些恹恹,似乎连惩恶扬善的兴致都没了。
这一回更惨,连修为都没了,还穿了一件让人眼晕的大红衣衫。
她不是喜欢颜色素净没有花纹缀饰的衣衫么?
难道她以前总穿着的白衫是为了扮鬼吓人不成?
则言心下有些迷茫了。
她直率却不热情,冲动而不激烈,她心思通透却并不狡黠……不管怎么看她都与鲜艳的红色并不搭调。
她坦荡,因为心无秽念,她率真,却又绝对不与人交心,对着任何人都有所保留。
说白了,她只愿意相信自己对眼前人、事的判断,不问过往,不问将来。
也不希望别人以自己的出身和过往来判断自己。
总之不管怎么说,她都不适合红色。
但她似乎穿的很习惯。
则言自然也不会去问她的喜好。
两人兜兜转转找了个把时辰,总算是找到了一处人气密集的地方,由山头落到海边时,公玉卿也辨出了地点,指着海面怒道:“鲶鱼就在那里,前些天差点害死了我,早晚有一天我要剥它的皮抽它的筋,把它眼珠子挖出来给你当灯用!”
“不必了,你还是送给别人吧。”
则言立刻苦笑拒绝。
公玉卿愤愤然向海面瞪了两眼,转过头来仔细寻找了一番后,咦了一声道:“我记得妖阵就在那里的,现在怎么不见了?”
则言向她所指的方向看了看,转首不悦的看了她一眼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女中丈夫,原来……”
原来也不过是个食言而肥的什么什么的。
则言不忍心说她是个小人或什么的,只能话说半句。
公玉卿到底是悄悄的解了封印,受了则言的半句指责也只能嘿嘿一笑,装作没听懂似的跑到妖阵近处蹲下身子仔细察看起来。
则言也走到近处看了看后说道:“不用看了,如果先前这里有妖阵的话,现下确实不在了。”
不但不在了,连一丝妖气存在过的都没有。
“确实不在了。”
公玉卿同意了则言的判断,起身后盯着隐谷的方向皱起了眉头。
不知那些妖类是自己跑了还是被律浮生给拾了,既然律浮生不在这里,她来都已经来了,自然还要去隐谷找一找的,说不准还有笔账需要算算。
看着公玉卿略有些纠结的模样,则言不由也好奇起来。
她望着的地方便是人气聚集的地方。
虽然有山峰遮挡着,仍能看见升腾而起的人气。
由人气判断,里面住着的应该都是凡人,对着一群凡人,她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因着公玉卿的纠结,则言又用自己的血开了天眼,望了一阵没望出个所以然来,干脆飞身而起直上高峰,居高临下向谷中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