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待了一年的石屋,同样在下面的海岛上。
隔了很远,叶轻感受到海岛上强大的灵压,岛上还有几位圣者,包括相柳在内。
她不敢靠近,只是将灵识继续往外推,她想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越往外,越困难,像是一双灌了水泥的腿,难以往前迈动一步,最终,她的灵识只能维持在海岛附近,无法探测至更远的地方。
探测到一个边界,一道光波将她弹射回来。
叶轻睁开眼,双手摁住太阳穴的位置。
“醒了吗?”小妖请叶轻换了一身衣裳,再请她往回走。
离开浴池时,叶轻回头看了一眼池边那件黑色外套,黑丝长袍,双袖及下围滚了一圈二指宽的暗红丝线刺绣,她盯着那件外套,若有所思。
小妖把叶轻带回前面那座殿宇,回到同一间房,房间很大,空荡荡的,除了玉石床,就只有一张矮腿桌,同样为玉石。
她进去的时候,魔神坐在矮桌旁,桌面置一杯热茶,他正闭目养神,茶蕴萦萦,香气四溢,叶轻还在门边,小妖端着一只玉盘走向矮桌。
小妖放下几碟吃食,叶轻看了看,都是些甜食。
她走过去的时候,他取了一个糯米圆子放进嘴里。
叶轻看着他,目不转睛,他喜欢吃甜食,是否代表着他还有榕生的记忆?
榕生在上古里消失了,叶轻甚至从未梦见过他,除了最近这一次,不知是睡梦,还是在幻镜中,她见到了榕生,榕生告诉叶轻他要祭祀朱萸的原因,紧接着,她又碰到了魔神,他的警告,她怎敢忘记,而在瑶崖上,他的第一句话就跟那次有关。
这说明,那不是一个梦。
再想到苏栗吞枪自杀的深意,是不是跟上古会有某种关系。
叶轻心中不禁形成一个猜测。
但她不敢说出那个想法。
“他在哪里?”叶轻站在矮桌另一侧。
“哪个他。”
“榕生。”
“你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为什么要问题?”
叶轻一急,语气不大好,她这一句话,惊得一旁的小妖浑身一颤。
他看了眼身旁的小妖,所有小妖退出房间,只剩下叶轻和魔神。
她一直站着,他起身,走向她,略微低头。
他捏住她的下巴:“为了那个人,你所做一切,都值得?”
叶轻不语。
“臣服于我,不然,我就吃了你。”
其实,他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他看她的眼神,令她不寒而栗。
“吃了我?”叶轻反而笑了:“你准备如何烹饪?蒸煮烧炖?”
他的手捏得更紧,叶轻疼得眼眶一红,眼泪奔涌而出。
最后,他只是微不可闻的冷哼一声,消失在房间里。
叶轻往四周看了一圈,原地坐下,她拿起桌面上的甜点,一个接一个塞进嘴里。
叶轻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从他把她带到这里,她仿佛是获得了一种另类的自由,没人催她回铁笼子,没人管她去哪儿,不过,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保持安分守己的状态,哪儿也没去,她只是待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