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被你摸了，衣服上全是骚臭！”

男仆把衣服甩到胡安脸上，还顺手推了他一把，胡安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男仆走远了，胡安才抬起头来往那边看了一眼，他抱起衣服回了房间。

十多分钟后，叶轻敲开他的房间。

“你怎么样？”她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胡安埋头没看她：“你都看见了。”

“他欺负你，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是孤儿。”

“然后呢？”

“我在跳蚤窟里长大，里面有各式各样的人，不管别人是骂我打我，还是怎么欺负我，他们骂完打完欺负完，就走了，如果我反抗他们，他们会往死里揍我。尼尔曾经想要保护我，但是……我看见尼尔被他们活活打死，他们说，我要是敢把他埋了，他们就把我扔到海里喂鱼。”

“那个时候很热，尼尔在院子里躺了三天，他……”

“他们把我绑在院子里的石柱上，我永远记得尼尔是怎么腐烂的。”

胡安把头埋到手里，双肩抽动。

他吸吸鼻子，没有哭出声来。

多年养成的习惯，胡安就算要哭，也不敢哭得太大声。

胡安看人不敢直视对方，胡安说话不敢过于大声，胡安喜欢或习惯待在角落。

他总在修船，他生怕自己停下来就会被扔进大海喂鱼。

“最后，他们把尼尔和我扔进了海里。”

她轻声问道：“那你怎么活下来的？”

“福林船长救了我，他教我修船……”

等他哭累了，没再说了，叶轻才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变得足够强大，就没有人敢欺负你？”

“你看看我，我又矮又瘦，我怎么可能变得强大！”

胡安终于抬起头来，脸上挂着眼泪和鼻涕，他用手拍打自己的头。

叶轻走到他面前，定定看着他。

“胡安，我现在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啊？”

“在我回来之前，刚才那个男人，你让他给你道歉。”

“他为什么要给我道歉？”胡安愣住。

叶轻忍不住翻个白眼：“他说我们俩今天侥幸逃过一劫，我们是侥幸逃过一劫吗？他骂你低贱，窝囊，愚蠢……”

他嘴巴一瘪：“我就是窝囊废……”

“他骂了我！你去替我要求他道歉！不然我明天把你丢给波比当早餐！”

叶轻怒气冲冲走了，胡安傻坐了会儿，最后还是走出房间，要哭不哭的样子。

半个小时后，胡安找到那个男仆。

“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不要乱走！让法罗娜夫人知道了，保证砍断你的双腿，看你还怎么走！”

“我……”胡安没哭，大大咽下一口唾沫。

“滚回去！”

“你……”男仆一吼，胡安连退好几步，他猛吸一口气：“我要你道歉，你侮辱了我不要紧，但你不能侮辱叶！”

“耶？”男仆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白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