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你就不要添乱了。听你二伯的话,早点回京华去,不要再给我们找麻烦了。”
“我。”谢莱语塞。
“来的要是你爸妈或者他们的朋友,救老师还有一线希望,她……”金玺频频摇头,面上已不耐烦,语气也愈发生硬:“师母都哭晕两次了,你真的不要去添乱了,走吧!”
“他俩来了也没用啊,你不是不知道,我已经把教授的病例传回去,我妈说……渝市医生也是一样的。”说到末尾,谢莱的声音越来越小。
“医生都说没用,你带她来有用?”金玺冷哼一声。
“我不跟你说,叶轻,我们走。”
谢莱拉着叶轻去特护病房,不再搭理金玺。
“他?”走远了,叶轻问道。
“他叫金玺,研二的学长,他不喜欢我。”谢莱懒得去提金玺,他说起关于教授的事:“我爸是研究病毒的,人根本不在国内,我妈是京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古教授属于内科,我爸妈来了也没用。我把教授病例传回去,我妈找权威看了,说……没救了。”
谢莱不再说话,耷拉着脑袋,领着叶轻去了特护病房。
病房外,漆怀梅正安慰着古教授的老伴郑红梅。
“谢莱?”漆怀梅望着来人。
朝漆怀梅点头示意后,谢莱跟郑红梅介绍起叶轻:“我们来看看教授,这是我同学叶轻。”
“谢谢叶同学。”
“婶婶,叶家祖上出了几名御医,你别看她年轻,保不准有法子能救教授,我们让她进去看看?”
谢莱这样说是因为他担心郑红梅跟金玺一样,见叶轻不大,就下意识认为人家没什么本事,以为他在胡闹。
他那么说,郑红梅却是已将叶轻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毕竟,医院已给出病危通知书。
她握紧叶轻的手,眼中噙泪:“叶同学,你救救老古,不管要花怎么样的代价,只要能救他……”
“阿姨,我尽量。”叶轻抽出手,低头,敛去面上的凝重。
叶轻走到窗边,特护病房外的墙面为透明玻璃,她看见古教授躺在病床上,他身上插了许多针管,嘴上戴着氧气罩,气息微弱。
隔了一层玻璃,她都能感受到他正在流逝的生命力。
见叶轻拧眉站着没动,谢莱催促她:“那你先进去?”
“谢莱,你过来。”说完,叶轻没去看其他人,她走出特护病房。
谢莱跟着出去,到外面的走廊一角,他一双眼紧紧瞅着叶轻的脸,着急问道:“怎么了?”
她叹息一声。
“油尽灯枯。”
谢莱怔住,转瞬,红了眼。
“你都没进去,怎么能那么说?”
“叶轻,你进去仔细看看,教授的情况就跟王大力母亲那时一模一样,你能救他们,就能救教授啊!”
“我求你了,你进去看一眼吧……”